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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14章

“在想,端王萧璟……”

萧珏重重的又是一巴掌打在她的脑门儿上,涂好的面膜糊的到处都是,文潇也被打蒙了,下意识骂:“你干嘛?”

“还想着你的老相好呢?你们这辈子是没指望了!”萧珏手中的玉刮板蹭蹭的在玉碗里刮出声,咬牙切齿道:“先不说你如今成了安王妃,就算将来本王休了你,你这辈子也没可能嫁给端王,做小妾人家都不要你一个嫁过人的。”

文潇瞪大了眼睛看着萧珏,萧珏也怒气冲冲的和她大眼瞪小眼,直到文潇长出口气,“你吓死人了,怎么听起来又像是在吃醋?王爷,你还清醒吗?是不是早上起得太早了觉没睡够?不然床让给你再补个回笼觉?”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萧珏挖出一大块的混合物往文潇的眼睛上抹,文潇慌得赶紧把眼睛闭上,闭上眼时嘴巴还能动,忍不住担心道:“你有经验没有,这玩意儿不是要避开眼睛的吗?”

“问过了,除了留两个鼻孔,别的地儿都不能拉下,别挑三捡四的,宫里的妃子也只在侍寝时舍得用一次的,买这些破烂儿花费了本王一百两。”

文潇听得倒吸一口凉气,她穿得是本架空文,架空历史文,为了符合现代人的计算习惯,都是采取十进制,一金等于十两银,一银等于一贯,一贯是一千文,那么一百两是一个什么概念呢?

一份街头的小吃,吃得饱的一大碗卤煮,在京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界,卖二十文一份;聘请一个秀才做账房,一个月不过是给他三两银子;就是宫里的妃子,做到妃位之后一个月也不过只有300两银子的宫份。而萧珏买这些一次性用品,花了一百两?

“王爷,恕小的大胆一问,您这银子流水一样的撒出去,会不会哪天咱们穷得上街要饭?”

“就这点儿银子,本王还不放在心上,更何况……”想起新婚之夜文潇屡屡挑衅的嚣张模样,萧珏心情略微和缓,“更何况,就你这样的去要饭,本王实在担心你要不到钱被人打死!”

“我有那么差吗?”文潇涂满面膜的脸上因为剧烈动作压出了数道褶子,萧珏又在她的头上拍了一下。

萧珏:“消停些,本王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好生用着不要做无谓动作。”

为了防止自己再被打得脑瓜子嗡嗡的响,文潇平缓着心情,调整着呼吸,调整着调整着,就又睡着了……

想着还有些时间,萧珏将她的脸涂了厚厚的几层之后,去了书房净手,顺便又招过了稷山道:“文家那边,本王不太放心,你跑一趟去看看,有个姓庞的刁奴,去看看文家处置了没有。若是处置了倒也罢了,算他运气好。若是有些其他的什么,把人扣了,压回来!”

稷山出门时,萧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吩咐道:“叫稷川来一趟。”

同武将出身的稷山不同,稷川是个文弱书生,因身姿清瘦,一身广绣长袍穿得仙风道骨,听到传唤赶到时略微有些气息不稳,也没失了风度,先朝着萧珏稳稳施礼,“见过王爷。”

“行了阿川,无须这些虚礼,本王有件事要你去做。”萧珏低头快速的写了个条子递给稷川:“光禄寺少卿孟从益丁忧在即,你去给他递个话儿,我那老丈人文远季是个不错的人选,你叫他自己给陛下递个折子。”

稷川略有些顾虑,“殿下才成了亲不久就要给亲家老爷谋差事,会不会徒惹人非议?”

“不为了给皇后这个把柄,本王就不会做得这么急了。”萧珏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兽形铜漏,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起身道:“光禄寺少卿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职缺却是个肥差,皇后不是还惦记着么,这回做得明显些,叫她也别想望。”

“王爷三思!”稷川拦住他要出门的动作,叩首在地:“王爷已隐忍二十年,何苦急于一时?”

“阿川,这世上哪有什么最好的时机,左等又等眼睁睁的看着窦家一步步侵吞长洲军权,边镇的人有一半都姓窦了。此消彼长绝非良策,如今就连本王的婚事,她也敢插手,不就是要看看本王的反应?那本王就不怕做得再明显一些!趁着陛下如今还不算老迈昏聩……”

稷川身子纹丝不动,“殿下以为如今便是最好的时机了么?”

“本王不知。但起码,不算最坏的时机。”

稷川仰起头:“可若失败,咱们必定遗臭万年,长洲军百年英明,您的外家白家用五代人的尸骨垒起的忠义,殿下切切要三思而后行啊!何况殿下苦等多年不正是为了寻找遗诏下落,如今,便不找了吗?”

“找!”萧珏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本王已有人选,赌一赌吧。”

“不会是王妃吧?”稷川想到这个可能,又觉得不可思议,可还是不禁问出口,脸上神情扭曲震惊的看着萧珏扯出一个渗人的笑来。

“不能是她吗?”

“殿……殿下……”膝盖跪在冷硬的地板上仿若连寒气也一并导入体内,稷川牙齿都在颤抖着:“殿下,说句冒犯僭越的话,王妃不过是个乡下来的没什么见识的,如何能担此重任?若是她不甚将计划泄露出去,莫说是皇后,便是陛下恐怕也少不得要多想。殿下,殿下,长洲军中人才济济,这些人咱们也暗训了不少钉子扎进了宫里,假以时日必定……”

萧珏:“可你投放的钉子不是安王妃,也不是乡下来的不懂规矩的野丫头,更没有外命妇的身份!皇后可以随意处死他们,却不能随意处死安王妃!”

稷川微怔,“殿下的意思是……”

萧珏绕过他,“阿川,去吧。”

文远季此时应当不在府中,思及萧珏吩咐的急,到了文府,稷山没去前门,绕道去后门给守门的递了个话,便守在后门等着。

正巧看见一个老者推着一辆平车出来,平车上同样躺着一个老人。

后门巷道狭窄,稷山微微侧了侧身子让平车过去,又见老者手掌光滑似是保养得宜,和那身粗布麻衣不大相称,遂稷山多嘴问道:“老丈,车上这是什么人?”

文家下人都是经过文老太傅□□的,多少有点眼力见,那老者从刚刚出门起便见着了一身甲胄的稷山,故此眼下不敢同稷山对视,低着头打量着他的乌靴恭敬道:“这车上的是府中的管事,姓庞,听闻得罪了主子,被连夜处置了。这会儿要拉出去埋了……”

稷山眼神微迷:“既然是昨儿夜里处置的,为何今早出市了才拉出来,就不怕被人看见有什么不好?”

那老者笑笑道:“文家主子宽厚,昨儿定了棺材,连夜做好了,这不,怕棺材上门冲撞了,要拉到棺材铺里去。”

“一夜便能做好一具棺材,我倒是没听说过的……”

“兴许是现成的木材,多几个工人吧,外头的事情,小的也不清楚。”被问得有些烦了,那老者无意再答,费力的拉着平车就要离开。

稷山再次上前挡住他问:“老丈是文府的人,不知在府中是做什么活计?我瞧着不像是做苦力的……”

“大人好眼力,小的原本就不是做苦力的,不过是家道中落,才做起了这档子营生,也是没办法。”

稷山又笑笑问:“那车上这位,原是个管事的?”

老丈把车子一落,略带着些怒气的拱了拱手道:“大人若是同这文家有什么过节,是条汉子只管进去找这家主事的,何苦为难我一个下等人?大人拖着这么一时,小的就少拉一车的货,就少赚一车的银钱,请大人体恤体恤小的吧。”

稷山缓缓拔出腰间的长剑横在那位老者颈间,冷笑一声道:“我同文家倒是没什么过节,不过是来找个人,正好见着了,便不用再进去找这家主事的了。”说罢,看着老者缓缓抬起的眼睛,客气道:“久仰了,庞管事的。”

庞渲目光阴沉:“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做苦力的一双手保养的如同主子一般,死了的这个说是个管事的,那双手却粗糙得像是个做苦力的,打死了下人不趁着夜里偷偷拉出来,反而起了早市招摇过市。文家如今真是大胆,偷梁换柱的把戏也敢搬到殿下面前糊弄!”

庞渲眸底一暗:“殿下对王妃娘娘的事还真是关心有加。”

“殿下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二人剑拔弩张间,文府里赵管家急匆匆的推开门出来,见着这副场景,先是一怔,随后便赶紧同稷山请饶,“稷将军切莫动怒,不知这小老儿哪里得罪了您?”

稷山把庞渲的脸扳到赵管家那边让他看了一眼,随后道:“看清了?看清就告诉你家老爷散衙了去找王爷请罪吧!”

稷山反手把庞渲敲晕,一把扛了起来,又指指平车道:“既然定做了棺材,也别浪费了,给这位老人家也好生安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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