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丢入浴缸中，冬天凉水浇下来秦一芮冻得发抖。先前还挣扎着想要解释，现如今看严彦偏执疯狂的样子她已经彻底放弃了，任其发泄还能减少对自己的伤害。
睡过去之前秦一芮已经觉得身体没有力气，还冷得打哆嗦了，果然到了后半夜就发起了高烧。
严彦被身边人的体热弄醒，他试探的往脸上一靠，滚烫的温度。打开灯秦一芮已经脸色通红了，她的嘴唇被搓肿了，血色消失之后有被酒浸染过的惨白。
他层残忍地将已经破皮的嫩唇用烈酒浇湿，美名其曰消毒。严彦知道，这不过是自己为了一腔私欲而做出的行为。
那些被放置在微博上的照片，他的邮箱也收到了一份，陌生来源。照片与微博上打码修饰过的不同，是秦一芮那晚在废弃厂房发生过的全部写照。
她昏迷着毫无意识，被一群男人架起来摆成各种诱人的姿势，再拍下了照片。只要一想想，严彦都觉得浑身发毛难以忍受。
可他又舍不得放开手，他喜欢她无意识笑的样子，喜欢她抬起头后颈脖的弧度，喜欢她被自己咬着耳唇时羞涩涨红的脸……
“一芮，一芮，张开嘴吃药。”找了家中备着的退烧药，严彦递到她的嘴边。
意识迷糊时嘴巴触碰到水，秦一芮觉得刺痛了，她微微张开的嘴唇闭了闭，重新退回被褥中不愿意出来。身体软得没劲儿，她也不愿意睁眼。
严彦再叫了几遍都没用，只得将她身体扶起，自己含着药片和水，以唇渡入她的口中。
突来的异物秦一芮在梦中下意识抵抗，可有什么柔软而大力的东西挤进来，自己根本无法吐出。
喂完药，又仔细将溢出的水渍擦掉，严彦长叹一口气，在秦一芮面前自己的理智为何总是消失，发了火之后心疼的还是自己。
早上听严彦轻手轻脚起来出去后，秦一芮就睁开了眼睛。她看着天花板放空了自己，烧退之后她就醒了，一直没睡着到现在。严彦把她箍得发痛，动弹不得彻底放弃。
她没有一滴眼泪可以落下，本以为严彦对她是特别的，起码那些关心是真实的。离开王函文之后的那颗破碎心脏在严彦的一点点努力中修复，可每每自己几乎被感动的时候，他总能打破那份感到。
触摸到自己针扎般疼痛的唇，秦一芮是真的才清楚认识到自己不过是严彦买来的玩具。顺他的时候，恨不得捧上天当作公主，让他有一点不高兴了，也可以立即把你踩在脚下。
“嘟嘟——”看了一会儿窗外的凝花，手机响起来了。
秦一芮还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却发现是严彦的手机响了，上面只有号码并无备注。
嫌手机震动烦人，秦一芮把手机塞到枕头下，自己扯过被子捂住头。
对方似乎真的有什么急事儿，连续不断地打过来十分有耐性。楼下似乎没有动静，严彦应该是在健身房里。
“喂，你好。”秦一芮接起电话，希望自己可以平静，不要对不相干的人发气。
对方安静了一会儿，才有一个温柔的女声说到：“请问这是严彦的手机吗？”
女人？难不成是前女友或者现女友之类的狗血事件？可严彦不是说不同时有其他人吗？
“你好，这是严彦的手机，请问你是？”秦一芮装作公式化的语气回答，她不想惹出什么麻烦来。
“哦，那就行，没什么，我只是确认一下号码对不对，如果方便的话请你转告他一下，说秋暮月给他打过电话。”
秋暮月。真好听的名字。
家里的暖气开的很足，秦一芮穿了一件墨绿色的丝质睡衣下了楼，健身房在一楼的最里面位置，全玻璃的窗子透进好阳光。
“那个……严总，你手机刚刚响了。”秦一芮站在健身房门口，将音乐的声音调小了一些。
严彦的肌肉被重力拉起，鼓起的肌肉表面有汗水的浸湿，透出亮眼的光泽。
“放那吧。”严彦没有回头，他背对着秦一芮，逆着光，看起来高不可侵。
“因为打了很多个电话我就接了一下，是个没备注的号码，那人说她叫秋暮月，让你有时间的话给她回个电话。”
名字说出去后，秦一芮清晰地看见严彦后背的脊沟忽动了，“知道了，出去吧。”
严彦缓缓将重力器放回原位，无比庆幸自己现在背对着秦一芮，不然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便会被外人发现。
秋暮月。多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上一次还是在自己高中的时候。她是严格意义上算是自己的初恋，虽然严彦没有得到过她，而正所谓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就是这个道理吧。
“秦小姐，老板人呢？”张秘书已经来到客厅等候了，只见秦一芮未见严彦的影子。
“哦，啊，他还在健身房呢，需要我去叫一下吗？”秦一芮从手边拉来披肩给自己搭上，在外人面前她不习惯皮肤的裸露，尤其是在上次绑架事件经历过后。
张烨连连摇头：“不用不用，我等着就好了。”
他哪里能打扰老板健身，自己是雇员，还是乖乖呆着吧。
秦一芮有些好奇，随口问：“张秘书，你知道秋暮月是谁吗？”
“秋暮月？名字挺好听的，谁啊，不知道啊。”
既然跟在他身边多年的张秘书都不知道的话，那应该可以排除情人这个想法了，刚才严彦的反应并不是无关紧要人的样子，真好奇是什么人才能做到。
“那个……”张烨吞吞吐吐的，喝了口茶说，“秦小姐，你的嘴巴是不是需要上点药啊？有点像上火了。”
秦一芮连忙捂上，含糊不清地说着：“啊，不是不是，就是有点过敏了，用不着上药。”
这种伤，无论是上火还是过敏，都不过彼此交流的借口，他们心里都清楚这来自于谁，但都闭口不谈。
“我还有些事情先上楼了，张秘书你随便坐，严总锻炼应该很快就结束了。”
飞快逃离客厅回到卧室，看着梳妆镜前面的自己，秦一芮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露出苦笑，什么谎言，太拙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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