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另一條路

“事情倒還不至於走到那一步。”蒼典寬慰道，“雖然看似走進了死衚衕，但還有一條路可以走。至於可行不可行，我也沒有經驗可談，一切只能靠你自己。”

“什麼辦法？”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沒人願意永遠生活在荒野。危險不說，長期不間斷的殺戮也會讓人精神失常的。

“主動引導，適應妖氣，掌控妖氣！”

……

重新把刀別在腰上，項塵返回醫院。此時項凡的手術已經順利完成，住進了一個單間，在麻藥的作用下還昏迷着，預計三天就能出院。

“媽，流兒，別擔心了，醫生說了，沒有任何後遺症的。”項塵見老爹手術順利，安慰着母女二人，“這兩天可能需要麻煩你們在醫院照顧老爹了，我有些要緊事要做。”

項塵的時間很急迫，此時妖刀的威脅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一般懸在他的頭上，不徹底解決掉根本難以安心。

項流兒聽到項塵又要離開，立刻拉住他警惕道：“你要去哪，你答應過我的你別忘了…”

拍了拍妹妹的手。

“放心，這回，是真的去做封閉訓練…”

……

離開醫院，對於封閉訓練需要的幫手，項塵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楊不死。畢竟這件事對他自己和別人來說都危險性十足，真正值得信任的就只有姬松石和楊不死二人。但衡量過後，畢竟楊不死已經知道了項塵會失控這件事，項塵還是選擇了聯繫楊不死。

項塵的腦海中回憶起之前蒼典的建議。

“自從你的精血讓我甦醒，原本被刀鞘完全封印的妖刀也打開了缺口，開始了它的入侵。這也是爲什麼你失控的情況以前從未發生過，而最近卻接連出現的原因。當然，因爲刀鞘的存在，現在入侵你體內的妖氣只是妖刀逸散出的一些邊緣妖氣罷了，否側妖刀全力衝擊之下，別說你，就是武道大師來了，也怕是抵禦不住，淪爲刀奴也不無可能。”

“畢竟妖刀吸收了多少天外來物你也知道。”

“而之所以妖氣入體會讓你徹底失去控制，一個重要的緣故就是時機。一來兩次的情況你的情緒都處於極爲不穩定的狀態，二來你的心神和身體都無法還沒適應妖氣的衝擊。”

“如果不加以控制，未來每次你都處於極怒的狀態下進入暴走模式，那你永遠也無法掌控妖刀村正。這也是爲什麼我擔心未來你會徹底失控的原因。”

“就好比修行泰拳的人會鍛鍊筋骨的強度一樣，但如果一開始就每次被人強行把骨頭打折，不僅起不到鍛鍊的效果，身體也會喫不消。新生的骨骼不斷被破壞，會變得脆弱不堪，直到最終落得一身殘疾的下場。”

“相反，如果由弱到強，逐漸加大強度，給身體一個適應的過程，練得一身鋼筋鐵骨，指日可待！”

“你需要做得是就是有意地、循序漸進地引導這股妖氣，最終適應，掌控它。”

“爲此，你需要兩個必要條件。”

“第一，身爲刀魂的我，雖然無法阻止妖刀的主動出擊，但我卻可以有意識地引導出少量的妖氣，用以鍛鍊。”

“第二，你需要一個陪練！我作爲沒有實體的存在，可以主動釋放一些妖氣，但卻無法將其收回，更控制不住失控狀態下的你。所以你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能在你失控的邊緣將你拉回來，至於方法嗎，打暈你就行了。”

……

“喂！老項啊！這怎麼分開一天你就想我了嗎？美女，美女你稍等一下！美女，你別走啊，不是別的女人，我沒三心二意！是男的，真是男的！”

“……”項塵放下手環，看了看時間，是中午沒錯啊！楊不死怎麼大白天的就跟人勾搭上了。

“老項啊…你得補償補償我…”楊不死的聲音像幽怨的小媳婦一樣，聽得項塵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別廢話了，你人在哪呢，找你有事。兄弟有難了，這回你真得幫幫我。”

掛了電話，項塵騎着摩托來到楊不死所在的餐廳門口，沒搭理楊不死嘴裏不停斷的碎碎念，拉着他隨便找了一家道場。

“你好，我需要一間封閉的私人訓練室。”項塵衝着道場前臺的工作人員道。

“好的先生，我們道場有一天800、2000、5000、10000三種價位的訓練室，空間大小和堅固程度有所不同，請問您需要哪種價位的？”

“1萬的。”這時候顧不得這點開銷了，項塵擔心萬一沒控制住自己破壞了訓練室衝出來，害人害己。還不如一開始就一步到位，選擇最堅固的訓練室。

“好的先生，一萬一日的訓練室內壁及大門都由合金打造，能承受得住五星武者的一切攻擊，當然，如果您實力超過五星，希望您不要刻意破壞。祝您體驗愉快。”

工作人員倒不擔心項塵二人真能造成什麼破壞，實在是兩人太年輕了。如果真是來了一些氣勢兇悍的中年武者，道場也會與對方簽訂一些相關條款。

項塵二人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進入訓練室，訓練室內空無一物，任何帶棱角的桌椅一類的一概沒有。訓練室有籃球場大小，大概4、500平方米的樣子，足夠兩人任意折騰。四面灰黑的牆壁透着金屬的光澤，牆壁上有大量的拳印、刀痕、抓印等等，多種多樣，應該是以前的在此修煉的武者修煉時留下的。

“如果您需要任何使用的器械，都可以告訴我。”

“不必，這樣就可以了。”項塵揮了揮手，關上了厚重的合金大門。

楊不死第一次進這麼高級的訓練室，四處打量着，像個好奇寶寶。

“我說老項啊，你找我就是來訓練的？皮癢了想捱揍？我可提前告訴你，這次重傷後，我昨天晚上就步入二星了，嘿嘿。”

受個傷就升級？項塵有些無語，這是什麼邏輯，當自己是賽亞人呢？不過項塵也沒再打聽，自從前兩天在野外項塵問過一嘴楊不死，爲何能向小強一樣，楊不死扯東扯西就是不好好回答後，項塵就不再多問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

“老楊，上次我失控，你有印象吧。”

“嗯…雖然我當時意識有點模糊，但你那副殺紅了眼的樣子我可是記憶猶新。”楊不死也有些心悸，實在是項塵上次也有點嚇到他了，那副劊子手的樣子，實在是不把人命當回事。

“這事解釋起來有點複雜，你就當我的體質也很特殊吧。我只要一憤怒，就會失控，而且以後會越來越嚴重。我需要你幫我想辦法控制住這種狀態，我會主動進入那種狀態，你要是看到我失控，直接打暈我就好。”

“炸藥桶？”楊不死突然拍手叫道，“老項，你當僱傭兵的外號我替你想好了！炸藥桶怎麼樣？炸藥桶項塵！一點就爆炸！哈哈哈哈哈。”

“……”項塵有點想掐死眼前這個咧着誇張的大嘴哈哈大笑的男人，他有些後悔，沒找姬松石來。

笑了一會，楊不死認真了一些，收起笑容道：“老項，你既然這麼放心把命交給我，那我自然不會讓你失望。你放心失控，剩下的交給我就好。不管要花多久時間，我反正沒事，就陪你練到控制住爲止！”

楊不死雖然沒個正經，但他其實有點大智若愚的意思，一聽項塵的意思就明白，項塵這是要把命交到他手上，畢竟項塵失控後是徹底失去理智的，楊不死要是心存歹意，分分鐘就能要了項塵的小命。對他的這份信任楊不死也有些感動。

沒誰不願意被自己的兄弟真正信任！

項塵也欣慰地笑了笑。

“對了，你不會像上次那樣實力暴漲變成個大怪物吧？我可提前說好，我要是死在你手裏，我變成鬼也會纏着你的。”

項塵的微笑定格住，嘴角微微抖了抖，咬着牙道：“放心，我主動進入那種狀態，威力小得多，你堂堂二星武者死不了的。”

楊不死聽了鬆了口氣。

“頂多斷個胳膊腿啊一類的，我想你那小強體質，應該很輕鬆就能恢復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