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招式,出手如此狠絕,出劍如此迅疾,武功又能如此之高的,在江湖只有斷魂一人。品書網.
知道已是必死無疑,那人索性揭了面具,橫貫右眼的傷疤躍然眼前,這定是斷魂無疑了。
斷魂在江湖消失了多年,如今怎麼會在嶺西遇見,又爲何會對莫彼岸起殺心?
“我斷魂不想死在無名之輩的手,還望閣下告知尊名?”
最後的一個願望?
知道他不會告知幕後之人,秋楓便滿足了他的冤枉。
薄脣輕起吐出輕輕的兩個字,一劍封喉,但是斷劍已是心滿意足。
此生死在這樣的人手也值當了。
“秋楓。”
這個世有這個名字的只有小令的令主秋楓了,能敗在高手手下也是夠了。
斷魂這一輩只敗了額兩次,一次敗了,成爲了別人的工具,一次之後成爲屍體,但是第二次纔是真的江湖氣。
結束了這邊秋楓收劍大聲的說着。
“這個熱鬧看的可還爽快?”
早發現了人到了,否則還能在於他鬥些時日,只是不能讓他見了彼岸。
自己雖在江湖仇家很多,但是這次可以確定的是,此人不是衝着自己來的。
白日遇到了,當時是發現了殺氣所以動手,如今卻是自己的這身衣服的作用。
秋楓看着衣袖的那點點血跡,看來是福了。
“看來你的仇家也不少,能追到嶺西看來是大仇了。”
只是彼岸不知道。
秋楓便是假裝不知。
“與我有仇的人多了,誰還記得這個是誰,不自量力罷了。”
彼岸看不清楚已死之人的樣貌,轉身欲走,卻又被秋楓喚了回去。
“大閣主可是當真要回京都?”
彼岸還未回答,看着那匹白馬不安的跑到了彼岸的面前,像在說些什麼。
彼岸疑惑的看着,走着跟了去,最後那馬在前面跑着,向着秋楓那側跑了過去,彼岸還以爲那馬還記恨着與秋楓的仇,但是卻見那馬過了秋楓繼續嘶鳴着。
這次看來確實是有事了,彼岸疑惑的跟了去,經過了秋楓身側瞥了一眼那已死之人的樣貌忽的停住了。
此人彼岸見過,他是凌奕的人。
似乎是叫做的斷魂的那人,在煙州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那刀疤是他的印記,所以彼岸記得很是清楚。
秋楓不是與流白相交,那麼與凌奕自然也不會水火不容,爲何會對秋楓起殺心呢?
彼岸繼續跟着那馬走着,可是心卻是想起了別的事情,一時間有些一心二用。
那馬在前跑的很快,最後彼岸使了輕功才追的,好不容易停了下來,卻是見一行三人都在。
看來都在跟着自己,而那馬所停之處是已經結了冰的水面,一望無際晶瑩剔透的水面並沒有什麼異處,可是彼岸也並不懷疑那馬的異動。
所以彼岸沿着冰面慢慢的走着,最後足尖一點了水面,冰面還有些脆弱,彼岸使了輕功才能不掉下去,可是那冰面也沒有什麼異處,倒是旁邊的路面卻有馬車行駛過的痕跡。
這裏竟然有馬車?
已經沒有了路的山林之間爲何還會有馬車留下的痕跡,難道哦這裏來過了什麼人?
彼岸驚訝間便沿着那馬車印記走着,最後走到了山腳下,馬車的痕跡還在向內延伸着。
裏面似乎是一個山谷,看着很大。
彼岸看着這裏,似乎自己從未來過,想了想還是沿着那馬車的痕跡走了進去。
最後越是走越是覺得眼熟,莫不是自己曾經來過這裏。
這樣的感覺從不會平白級出現的。
而越是走面前的景色都有了變化,似乎這裏不是寒冬,水流是融化的,樹枝是茂密的,空氣還有熟悉的氣味。
對,是熟悉的氣味。
對於氣味,彼岸與其的敏感。
這裏彼岸是真的來過的,這裏是當初自己在嶺西鄧府遭遇殺手,後來醒來之後看到凌奕的地方,這裏自己果真來過。
這個味道已經讓本不怎麼清晰的眼睛有了不舒服的感覺。
身側的秋楓和紫衣還都在,幾人趁着夜色擡頭看着,雖已是鏽跡斑斑,可是任由依稀可以分辨出當年的輝煌來。
這裏是藥王谷。
三個大字雖然有些地方被樹枝遮住了,但是依舊能看得到當初的輝煌。
自己竟然誤打誤撞尋到了藥王谷來,這熟悉的味道是讓自己雙眼無法示物的味道,不過這次彼岸已經算得是有了準備。
能讓雙眼示物如常的解藥在離開之後配置了出來,雖是未隨身攜帶,但是這谷外有現成的藥材,三人很快準備好走了進去。
偌大的一個山谷,如今放眼望去,只剩下寂寥,依稀亮着的幾盞燈火,門口空蕩蕩的守衛,谷內草木旺盛的風景,雖是輝煌的外在,可是內部已然腐朽了。
彼岸看了一圈,還記得當初自己是從那間亮着的屋子乘着白鷹離開的。
彼岸記着那間屋有雪玉牀,是一塊天然渾厚的雪玉牀。
若是自己的眼睛療傷,那塊雪玉牀是極好的選擇了。
三人手腳輕快的在谷內行走着,彼岸靠近着那間屋子聽着裏面的聲音。
有點故地重遊的感覺,只聽得裏面有聲音傳來。
“好姑娘,快去睡吧!再不睡這天要亮了。”
應該是一個老婆婆的聲音,很是溫和。
“我不要,我是不要,姐姐不來我不要。”
姐姐?
這個說話的女子莫不是彼岸離開之日有過一面之緣的女子,聲音有些哭腔。
“好姑娘,你睡吧,等着你睡醒了,你姐姐來了,婆婆去洞口守着,一定幫你把姐姐領進來。”
那婆婆似乎是字哄着那姑娘,一個字都沒有重。
“我不要你幫忙,我也不要睡覺,我想出去等我姐姐來找我。”
說話間那女子已是跑了出來,彼岸早躲在了一旁的角落裏,秋楓與紫衣也藏了起來。
突然的變化早應變慣了。
彼岸看着那女子的樣子,是離開的那日的那個女子,是那個喚凌奕爲奕哥哥的女子。
只是看了一眼記住了,那女子的樣貌很是難得,高挺的鼻樑,大大眼睛,不像是天朝人。
“你還小,這谷外也不安全,婆婆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去等着。”
那婆婆說話間,少了溫和。
“我不小了,我一點也不小了,你們總說我小不讓我離開,可是我一個人在這谷有什麼意思,誰都不會來看我,姐姐說好要來看我的,也失約了。”
女子說着有些落寞,也不再掙扎了,那婆婆順勢抓住那女子的手,牽着帶回了屋。
言語間還是哄着的。
“你姐姐會失約,可是你奕哥哥從不會失約的,而且你奕哥哥說過你不讓待不相干的人來谷,也不讓你告訴旁人這谷有雪玉牀,你這次私自借了雪玉牀的事情若是被你奕哥哥知道了,那麼婆婆我也不敢爲你求情,你只盼着你那姐姐最好不要來,否則來了也是白白牽連了你……”
許是聽着了奕哥哥的名字,那女子變得安靜多了。
彼岸聽着這裏面的事情,總覺得那個女子口的姐姐是瑾年,瑾年說過的雪玉牀在遼青山側,這藥王谷在遼青山側,這裏面有雪玉牀,一切似乎躍然眼前,只是不知道爲何瑾年會認識藥王谷的後人?
若是彼岸昨日不逃,那麼今日這個女子會看見她口的那個姐姐,那麼自己會因着瑾年的情面來此,那麼瑾年也會因此失去了自己所有的武功。
有些事情越是深想,越是不敢。
燭光滅了,那婆婆似乎是哄着那孩子睡了,而自己也歇在了屋內。
整個谷內除了此處再也沒有了聲音,彼岸看着那停在谷內有些破舊的馬車,是這輛馬車暴露了這裏。
好在今日進來的是彼岸,彼岸從不會對不相干的動手,可若是今日進來的但凡有些壞心思,那麼憑藉這裏薄弱的防守,又能堅持多久。
三人都從暗走了出來,如同來時那般安靜,走的也是安靜。
只有秋楓纔有些哀嘆的說着,“想當年繁盛一時的藥王谷最後也是落到了這個境地。”
彼岸沒有說話,悄然的離開了藥王谷,至於裏面的東西,彼岸什麼也沒有說。
這才片刻的時間,彼岸的心多了兩件事情,有些沉重,所以路也不多語,騎馬便是又踏了行程。
經過那已死之人的身邊,三人均沒有停留。
不過秋楓明白,這斷劍是衝着彼岸來的,若不是這月色不夠亮,若不是那馬給了斷劍錯誤的信號,那麼斷劍不會衝着也是同樣一身素衣的秋楓出手。
只是秋楓將此事瞞了下來,沒有必要因爲這件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讓她的心以爲欠着自己恩情。
自己也不想因爲這小小的舉手之勞,而讓她對自己萬般感恩戴德。
話雖是如此,但是秋楓也知道,彼岸從不是會因爲一個恩情而對別人感恩戴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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