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這一路走得很快,除了每日三餐,每夜休息,此外都在馬不停蹄的趕路。!
初時秋楓還在暗處處理小令內部的事情,後來便是絲毫不避着了,小令內的流水落花清風三人這一次彼岸纔算是都見過。
不過也只是僅限於見過而已,彼岸雖是不甚在意,但是看得次數多了也印在了腦海之。
而且見面而已,彼岸從來都沒有插手秋楓的事情,至於彼岸也不避着秋楓收暗衛的消息。
雖是彼此都不避諱,那也是因爲彼此都知道何處是該注意的分寸。
在趕往京都的這些日子,十八駿也完成了彼岸交代的事情,也在趕回京都的路,只不過是彼岸慢了些,這次是直接回煙州覆命。
多日的奔走,也是辛苦了他們。
京都之內,皇宮之,朝堂之,凌雲尋了一個凌奕的錯誤,讓凌奕閉門思過,三日不得朝。
此事百官都不敢求情,唯恐惹禍身。
深宮之,凌雲一連多升,將入宮不久有了身孕的粉衣晉爲嬪妃,而作爲粉衣兄長的霍清也被凌雲重用接替凌奕處理科舉的事情。
同樣是科舉起家的霍清在處理此事的時候不留任何的情面,倒是讓凌雲多加誇獎。
其實讓彼岸如此快的趕回京都最重要的原因是科舉大榜要公佈的日子馬要到了,四年一次的科舉,但是這次尤爲重要。
這一次彼岸一定要去京都親眼見證。
眼看着要回到京都了,前方是煙州,彼岸在進煙州城的路看到了一個翹首以盼的女子,而那女子的身旁還有一個看着面色有些蒼白的男子。
守念?
雖是還未看清楚面容,但是彼岸可以確認那是守念,而在守念旁邊的那個男子,許是在武林大會之日出盡了風頭的蔣亦吧!
彼岸不識,不過知道此事。
守念此時該是安全的,彼岸騎着馬從她們身旁經過也未引起守唸的注視,想着守念怕是不記得自己了。
彼岸想讓守念記得自己,想與她說話。
可是彼岸又不願意讓守念記住自己,也不願意與她說話。
心猶豫之時,已是擦肩而過了。
這遇見的緣分還是結束了,彼岸怪着自己的口拙,但是又不願再次回頭。
進了煙州秋楓又不見了蹤影。
次次都是這樣,每次進城之後秋楓會消失的,但是每每到喫飯和彼岸要離開的日子,他總會適時出現,然後一同前行。
秋楓也不是閒人,能夠在彼岸身邊待那麼些時辰已是難得了,而且他走了彼岸也落得清靜。
對於這一次的亦然,彼岸沒有什麼驚訝。
到了煙州自然是去花婆婆那處的,彼岸這次帶着紫衣去了,事前未說過,所以去的時候花婆婆府內的人都不曾知曉。
倒是也沒有相干的,只是彼岸的屋是冷的,火盆或是手爐都需要彼岸親力親爲,這倒也不打緊。
而紫衣平日裏住的那間屋子裏倒是亮着燭光,聽院的人說似乎是從京都來的客人。
客人?
彼岸本還是疑惑這個客人是何許人也,最後看到了綠衣的身影,她來了煙州。
依舊是那樣活潑的人兒,看着彼岸來了,一步三跳到了彼岸的面前,一會兒是毛巾,一會兒是熱水,準備好的火盆,薰好的棉被,忙的不亦樂乎。
彼岸本是不許旁人進自己的屋子的,可是看着綠衣忙的很是歡快,便由着她去了。
最後等着面前的桌子擺滿了食物,而天色也黑了的時候,綠衣才停了下來。
熟悉的手藝,熟悉的笑顏,也是這得了空閒,彼岸才問綠衣爲何會來此?
“可是京都出了事情,怎麼想着要來煙州了?”
雖然煙州也京都相距不遠,但是綠衣又怎麼會平白無故的來了煙州。
“我一個人在京都無聊,想我秀月秀珠姐姐了,所以來了。”
彼岸聽着這話,如此言不由衷,綠衣何時也學會說假話。
秀月和秀珠在倚梅園呆的時間也不久,而那時綠衣還小,現在又是哪裏來的交情。
“我怎麼不見旁的時候你來煙州看秀月和秀珠?”
彼岸說着,話語都是反問的意味。
雖是不喜假話,可是對着綠衣又沒有辦法生氣起來。
“其實這只是一個原因,粉衣從宮傳話讓我進宮的,我不想去,所以便來了煙州。”
粉衣傳信,到底是肚子裏有了孩子的人,說話都硬氣了起來,有法子讓宮外的人進去看她了。
但是想着粉衣後來做的事情,彼岸覺得綠衣不去倒是好的,可是綠衣又不知道彼岸想着那些東西,她又是爲何不去的呢?
“你平日裏在閣不是說想她,怎麼這次她喚你進宮你卻不去了?”
“因爲…因爲粉衣派來的人是承笑,我不喜歡承笑。”
綠衣說着,聲音越發的低了,此事實在是不想提起,可是又一直縈繞在心頭無法忘記。
承笑?承歡!
彼岸走之前,承歡算是死在了彼岸的手,那日綠衣是在的。
而在不久之前,綠衣還一臉羞澀的說承歡向她示好,雖然是拒絕了,但是承歡對綠衣的救命之恩還有,她怎麼能忘記得了。
這一切彼岸都是知道的,只是彼岸走的急,沒有好好的安撫綠衣,如今看着此事對綠衣確實有一些影響。
只是單單是爲了一個承笑,又何必拒絕了與粉衣的相見,如今粉衣在綠衣的心,又算得了什麼呢?
彼岸不答,慢慢的喫着桌的飯菜,而綠衣隔了好一會兒才弱弱的問着。
“姑娘明日要回京都嗎?”
綠衣不想回去,至少現在不想回去。
“其實也不着急,你若是還想與你秀月秀珠姐姐再待一會兒,那我陪着你再留幾日,正好紫衣也在這裏,你們也去聚一聚。”
而且京都的事情也不急着回去,彼岸放下了手的筷子,最近一直在路奔走着,喫飯越發的沒有胃口了。
擺擺手讓綠衣收拾着殘羹剩飯,彼岸站了起來,忽的眼前一黑,好在是習武之人,片刻過去了。
而綠衣端着盤子欲走欲留,最後還是一咬牙問了自己最想問的事情,她一直想問卻沒有機會問的事情。
“姑娘當日是真的救不了承歡嗎?”
隔了許久,綠衣忽的憑空問了這麼一句話,彼岸知道,這是她的心結,不過她這麼問出來也好,省的憋在心裏難過。
而自己做的問心無愧,也不會讓她心難過的。
當日雖是自己失手,但是但凡後來有一絲能夠拯救的機會,自己也不會放任旁人代替自己承受暗器之後的死亡的結局,只是自己終究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有些東西自己是改變不了的。
“我雖是往生閣的大閣主,但是我也不是神人,有些毒我也無法。”
算是神人,也是會有自己無法的事情。
“可是姑娘都能解得了神乎其神的逍遙丹,能助藍衣姐姐解了青絲虹的毒,可爲何會解不了承歡的毒,難道這世還有這兩種毒藥更加厲害的毒藥嗎?”
藍衣能解了青絲虹,那是她自己的功勞,可是旁人都是如此認爲的,彼岸想解釋,可又怕別人覺得自己是欲蓋擬彰,還想着日後再爲她證明,只是看着如今的真的情況,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那個機會了。
至於綠衣說的事情,她心有疑惑也是正常。
“你知道逍遙丹神乎其神,那是因爲毒的人不會立刻死,毒只會慢慢的將人折磨致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纔是他最可怕的地方,所以它神,可是因爲它神,所以有救助的時間,有我施展的空間,可是承歡的毒根本輪不到我出手。”
片刻置人於死地,自己根本來不及。
“可是姑娘承歡死了,我該怎麼報答他對我救命之恩呢?雖然姑娘替着綠衣還了,可是綠衣總是覺得心還是欠着他的。”
看着綠衣有些抽搐的肩膀,知道是哭了。
這些日子看到越來越多的人在自己面前哭了,那是眼淚啊!爲何那麼的廉價。
但是彼岸還是要安慰着綠衣,手的帕子放在了綠衣的手。
“你好好活着是對他最大的報答了。”
“其實我都知道的,可是從姑娘的口說出來,綠衣更加的確信了,承歡死後綠衣一直心不安,如今總算是能夠將他放下了。”
綠衣擦着眼淚,一雙沾染了淚意的眸子撞進了彼岸的眼。
可是彼岸心也有一個問題。
“你爲何不問我當時是不是有意傷他?”
彼岸端着盤子的身子停了下來,看向彼岸的時候眉眼彎彎。
“姑娘說放他一命會放他一命,綠衣相信姑娘。”
如此心結總算是解了,彼岸欣慰着有人信自己。
彼岸不怕被旁人誤解,可是卻不希望被身邊的人誤解,自己做事是狠辣,但是行的端走的正,不希望旁人將本不是自己的錯推到自己的身。
彼岸心最不願意的是凌奕的事情再次演,所以說的清楚也是好事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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