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的凌奕正坐在桌邊,旁邊是在倒茶的綠衣,凌奕只是靜靜的坐着,桌的飯菜分毫未動。
不過看這時間,應該也是將飯菜端進來不久。
綠衣看着彼岸進來了,便放下了茶壺走了出去。
她知道,身爲奴婢,有些話是不能聽的。
只是,自彼岸進來的時候凌奕的眉頭皺了起來,彼岸假裝若無其事的坐了下來,可是可是心在想着自己這一身可是有何不可。
但是彼岸自認,這一身並沒有什麼怪。
凌奕嘆了一口氣,然後忽的站起身將屋門給關了。
“你既是醫者應該知道,這天也涼了,日後發未乾的時候不要再出來了。”
屋門一閉,便阻住了屋外的所有視線,而彼岸想了好久準備好的第一句話被凌奕這麼突然的關心給打散,不知該如何回覆。
他這是在關心自己。
自己置之事外的發牽動的是他的心,是他的心。
“日後不會了。”
想了良久,彼岸纔回了這麼一句。
是肯,也是拒絕,可這都是彼岸思索了很久的回答。
可是這般的照顧着,總是有些不習慣的。
“我昨夜來的那般倉促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想着好久未見你了,所以便忘了之前答應你的事情,放心我日後來尋你的時候會從大門而入的,不會再做那般不守誠信的事情了。”
凌奕解釋的一詞一句,分外認真,可是彼岸都差點忘了這件事情。
原來昨日的離開是因爲此,原來不是自己萬千幻想的其一個。
那便好,那便好。
“若你不說,我都忘了。”
彼岸這也是實話。
“你若是真的忘了我也無法,可我也不能因此不守信,對了,我今日來時爲了告訴你一件事情,相信你也得到信了,你的那姑姑雖然如今還在宮,不過也是這幾日會隨着雷長老一同回漠北,你到時可以與你那姑姑先見一面,等着到了漠北離了凌雲的眼線,你可以將你姑姑帶到別的地方去了。”
凌奕又坐了下來,彼岸也被讓了座,坐在凌奕的對側。
“多謝王爺相助了。”
雖不知凌奕是用了什麼法子,讓凌雲和太后放了人,可是該有的謝意是少不了的。
“你我之間,何談謝意,若是真的要說謝,倒是你救了我這條命的謝意更大一些,可是我與你之間又何必那般客氣,畢竟總有一日,你會光明正大的做我的正妃的。”
凌奕的眼神毫不避諱的寵溺的看着彼岸,彼岸只覺得羞紅了自己的臉。
不過是一句話罷了,讓彼岸這般了。
心,還是在乎的吧!
“那你要等你還了我的救命之恩再提也不遲。”
彼岸低着頭,說話的聲音小極了。
可是也一字一句的落到了凌奕的耳。
“那你便是你應了日後要做我的正妃。”
凌奕聽着彼岸的回答,立刻站了起來,然後幾步走到了彼岸的面前。
“你可是真的應了我?”
彼岸擡頭看到了凌奕眼的驚喜,他是爲何?
爲何這般驚喜?
難道他從不曾相信,自己會真的嫁給她。
“我當初只是不想讓你進宮,想出此法也是不得不如此,之前從未與你說過,怕你不應,所以便一直瞞着你,事後我也想過,來之前我也想過,你若是知道後不應我,那我也不會強求你,但是我還是希望着你會應我,所以今日我纔會來此,還好,我還是得到了最讓我魂牽夢縈的你,這將是我此生聽到過的最好的消息。”
凌奕單膝蹲在地,那麼仰望着彼岸,目光依舊是寵溺的,彼岸只是一眼沉淪了進去。
只是那麼愣愣的沉淪在裏面,而凌奕一直沒有別的動作。
“誰說我應了你?”
回過神來的彼岸站了起來,避開了凌奕炙熱的眼神,身子也是揹着的,怕自己陷入他的眼神之不能自拔。
而緊接着站起了的凌奕面有片刻的失望,可還是很快轉了笑顏。
“反正你現在反悔了遲了,堂堂往生閣閣主總不至於言而無信吧!”
凌奕也不去看彼岸,而是坐在了桌旁。
話語間似乎並無異樣。
另一邊,彼岸只是怪自己又是進了凌奕的圈套,這麼輕易的將自己送了出去。
可是這一次的心情不同於次,心是高興的。
果真,從別人的口聽到這話心無半點波瀾,可是真的從他的口聽到,只覺得自己一顆心都要融化了。
果真自己不是不愛,只是不相信他會真的如消息那般愛。
“你那婢女說你方纔才醒來,想來也是餓了,正好這些食物我一人喫着着實無趣,不如一同吧!”
凌奕坐在桌邊,雖然還是臉有着笑顏,可是看着有些牽強,只是沉浸在突如其來的開心的彼岸並未發覺這顯而易見的不同。
凌奕早在彼岸的面前擺了一副碗筷,而彼岸也是餓了,所以也不矯情,那麼坐在了原來的位置。
彼岸坐下來的時候,面前的碗已經有了一個圓圓的丸子。
這丸子是綠衣的手藝,彼岸也不是第一次吃了,可是卻覺得這枚丸子分外的可愛。
只是因爲那是凌奕親手夾過來的。
彼岸也不擡頭,那麼默默的一口一口的喫着那枚丸子,空氣安靜了下來,凌奕擡頭看了一眼彼岸的方向,可惜留給他的只有發頂的那一株紅色的珠釵。
這一頓飯吃了約有一炷香的時間,卻是像一個世紀,兩人都不知爲何,安靜沉悶,不言不語。
雖是在喫飯,可是桌碗間連一點敲擊的聲音都沒有。
可分明是在方纔,兩人才說過一番情意綿綿的話,可是現在卻是像身處在深山兩邊。
這一頓飯被突然而來的敲門聲打破了,進來的是承歡,凌奕放下碗筷走了過去,承歡在凌奕的耳邊耳語了一番,凌奕臉色沉重的匆匆離開了。
凌奕離開後,彼岸這一頓飯便喫的索然無味,所以彼岸喚了綠衣進來收拾了碗筷。
彼岸想着先回九層,可是卻在途收到了被派出去的紫衣送來的信件,所以便來不及回去,立刻悄然離開了往生閣。
紫衣這一番並未回來,而是先落腳到了開元錢莊。
而此番出事的是開元錢莊。
彼岸此行選的是偏僻的小路,並且在兜兜轉轉甩去了身後的尾巴,最後到開元錢莊的時候也是費了一些時間。
而錢老闆已經召集了京都各大開元錢莊的老闆,等着彼岸錢來了。
“說吧!發生了什麼事情?”
彼岸來了幾次,錢莊的老闆也是認識了,所以這一番很快見到了已經聚起來的京都各大錢莊的老闆,而站在最間的是京都的開元錢莊最大分號的老闆——錢老闆。
“稟姑娘,這件事情其實早發現了端倪,京都的這幾個分號都陸陸續續的發現了假的銀票,之前也是發生過類似的事情,而且這次的數值並不是很大,所以也並未報去,可是這幾日卻越發的猖狂了,到了今日竟是出現了幾十張大數值的,最大的一張也有千兩了,老夫也是發現情況不能掌控,這才報去。”
彼岸坐在坐,聽完了錢老闆說完話,卻不急着說話,而是慢慢的打開了紫衣遞來的信件看着。
紫衣本是被派出去之前去過的那片林子裏鄧青龍的蹤跡的,不過鄧青龍是何許人也,所以等着紫衣去的時候,那片林子早人去樓空了。
不過這本是在意料之,想來也是因爲鄧白苗的屍體讓鄧青龍也發覺那裏不至於那麼安全了。
不過,不知道他能否猜到動手的是人是誰?
而自己會不會成爲他的懷疑對象之一。
不過,這都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座下的衆人看着彼岸看着一直心不在焉,沒有想着要和錢老闆回話,而錢老闆等着面也有些不耐煩了。
只是簡單的一封信,彼岸看了幾遍,然後慢慢的將信收進了信封,然後放在火燭燒着,最後變成了一堆灰燼。
可是彼岸人後沒有說話的樣子。
彼岸漫不經心的取下了頭的珠釵慢慢的將那堆灰燼撥到了一起,然後繼續漫不經心的鼓搗着,那錢老闆等着實在是不耐煩,便向外走了一步,把方纔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一樣的話語,只是語調有些不同了。
彼岸聽完那錢老闆說完之後,然後便將那珠釵插到了發,慢慢的站起來走到了錢老闆的身側。
“我記得我曾是說過的,日後若是錢莊有何異動,要稟報去,錢老闆可是忘了?”
早知道這錢莊的人都是心高氣傲的,所以也想着尋個機會好好教訓一下的,拋卻這件事情,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好在這假銀票的事情也不急在一時。
“老夫本以爲此事算不異動,不值得稟。”
那錢老闆忽的明白了爲何今日彼岸會如此,可是心本不服,所以嘴也並未松下半分。
“既然如此,你自己解決便好。”
說罷彼岸便轉身離開了,紫衣緊接着跟了去,轉眼間不見了蹤影,留下的錢老闆對着剩下的幾位老闆,不知該如何。
而錢老闆心大悔,早知道不該惹了這個主子,果真與傳言並無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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