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彼岸這樣做難免有着自己的私心,現在紅柳苑也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算是與往生閣相持,也有自己的資本。
算日後自己沒了往生閣,也還有紅柳苑。
只是彼岸自以爲的萬無一失的規劃沒有凌奕。
“五年而已,我會一直等,我會等到你願意嫁給我的那一天。”
凌奕忽的深情,彼岸只覺得自己一顆心砰砰的跳着,似乎馬要跳出去,可是又憑着自己僅剩的理智,支持着自己將心守在胸腔。
凌奕站了起來,本來與彼岸相距不遠,只是幾步逼近了彼岸。
彼岸本是坐着的,看着凌奕在一步步靠近,所以便站了起來向後退着。
一步前,一步後。
是對峙,也是深情對視。
“作爲你未來要嫁的人,我,可以抱一抱你嗎?”
不知從何時正式開始,凌奕再也沒有自稱本王。
凌奕這一句話雖是問的,可是答案卻又是肯定的。
而彼岸停頓了一下,還未來得及回答,被凌奕搶了話語權。
“你若是不否認,那我便當你是應了。”
轉眼間彼岸背後已經退無可退了。
兩人相距本來也不過幾步,加之凌奕的速度極快,所以等着彼岸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凌奕抱在了懷,身後與牆只有一步之遙,只是身後也是凸起的一塊木樁,凌奕的手,護住了彼岸身後,也是護住了彼岸心最柔軟的地方。
彼岸不矮,可是在凌奕的懷卻是隻到肩膀。
本是極其溫柔的擁抱,可是在彼岸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想要掙開的時候,凌奕雙臂力氣便漸漸地變大了,彼岸在他懷只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那雙箍着自己的手臂越來越緊,似乎是要將自己揉進他的骨血之。
彼岸微弱的掙扎,在他那裏根本無法,其實彼岸本沒有想着怎樣去掙扎,因爲自己本也是願意的。
願意他將自己據爲己有,願意自己窩在他的懷。
可是心僅剩的理智還是在告訴自己,不要沉淪進去。
不要將自己的希望寄託在別人的身,萬一他有朝一日離開,他可以瀟灑,可是自己該如何是好?
彼岸怕有朝一日他會離開,像當初拋棄自己的父母一樣。
那般決絕的抽身,而自己沒有了任何的餘地。
不過好在這個擁抱終於是結束了。
彼岸被凌奕放開之後幾步離開了凌奕,怕又被他拉到自己的懷。
那樣的溫柔會癮,會戒不掉,可算是如此的溫馨,彼岸也是留有餘地的。
“今日我何其有幸,有你在我懷,有真心的相待,此時此刻差好酒了,我回京都之後還未好好的醉過,而你還欠着我一頓好酒呢?”
凌奕笑着,繼續挑逗着彼岸,不過也不妄自靠近了,有張有弛的道理他也是懂的。
“酒還在我屋,我去去回。”
彼岸滿臉的羞澀,也想着離開去冷靜冷靜。
也正好藉着這個機會出去了,可是凌奕忽的笑起來堵在了彼岸的身前,這個笑容十分的明媚,而眼依舊是寵溺的。
彼岸至今還記得當初父親看向母親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眼神。
當初只是覺得羨慕,如今才覺得,這樣的眼神不僅是羨慕,還有沉淪。
沉淪便沉淪吧!
彼岸索性豁出去一次。
而凌奕的說法也正和彼岸的心意。
“如果要喝酒,我倒是知道一個好地方,你可願隨我去?”
去?
心究竟願還是不願?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因爲凌奕根本沒有給彼岸思考的時間,拉着彼岸離開了往生閣,去了他口的好地方。
有了之前那個擁抱的鋪墊,這個牽手也沒有那般突兀了。
全聚樓。
這家酒館面看着並無二致,但是若在地底下,會發現,這個酒館與京都最有名的滿芳樓也不過百米之遠,而滿芳樓的酒窖在全聚樓和滿芳樓的最間,彼岸和凌奕如今在這裏。
彼岸這一生也是去過不少酒窖的,可是如今面前的這個卻是之前的所有酒窖都不的,不說有多大,是那盛酒的桶子都是人還要高的,算是凌奕走在間,也不過是露出一點點頭頂。
而是如今面前這樣的桶子也不過是滿芳樓酒窖的十分之一。
凌奕走在前面介紹着,許是這裏太久沒有來人了,所以積了一層的灰塵,凌奕倒是也不介意,在這裏一路走着一路說着。
“你別看這些桶子笨重一些,這越是笨重的桶子裝着的可都是好酒,這裏面的酒在我接手這個酒窖的時候有了,是你面前這一罈,估計也有了五十年了,你嘗一嘗。”
凌奕進來的時候像是在尋找,現在看來是找到了。
是面前的這一桶酒了。
凌奕翻身站到了酒窖面,不知是扭動了一個什麼開關,那桶子打開了一個小小的口子,酒香味從那小小的口子裏紛紜而出,很快浸滿了彼岸的味覺,確實是好酒,如此的醇香,酒味悠長。
起瑾年釀造的梅花釀好了不知多少倍。
彼岸從凌奕的手接了過來一勺,只是微微一口,但已經是口齒留香了。
“怕是後勁有些足,小心些。”
凌奕伸手要帶着彼岸一起坐到桶子的邊,可是彼岸沒有理會,足尖輕點坐了去。
“何必小看我。”
許是這後勁真的有些足了,彼岸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大了。
落在凌奕的眼,不覺得眼都帶了寵溺。
這樣,兩人拿着勺子邊喝邊聊着,不知不覺的兩人都醉了。
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先倒下,也不知道是誰先醒來,總之這一夜是無所顧忌的。
門外,綠衣端着飯食第二次被拒,然後憂心的離開了。
不知道爲何,自從昨日不辭而別之後,這已經一日多了,彼岸一直不肯離開九層,若不是能模糊的看到屋內有人影在浮動,綠衣不確信這安靜的九層是否還有人。
綠衣走後,九層之的人影依舊是隱隱約約,看不真切,卻也是真真實實的。
夜深了,九層之亮起了一盞燭光,藏在不遠處的黑衣人將所看到的一舉一動寫信傳了出去。
往生閣,如今被各路人層層觀察着,而閣內的那個影子依舊是端坐的。
依舊是纖瘦的的模樣。
另一邊,全聚樓來了兩個俊俏的公子,只是那矮個子的公子在那高個子公子的身側看着瘦弱一些。
這個時刻也不是飯點,所以全聚樓裏的客人相對少一些,這兩個俊俏的公子坐在二層的雅間,一盞清茶,四盤精緻的點心,那麼坐着。
兩人看着樓下的風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但是說着說着有些急躁了。
“是你先醉的。”那矮個子的公子放下了手的茶,正經的說着,那高些的公子到了一杯茶才慢慢的說着。
“分明是你先醉的。”
“是你。”
“你一個女子,何必要事事高人一等。”
那高個子的男子看着漫不經心,可是卻一句話將那矮個子的公子堵得啞口無言。
“憑什麼女子不能高人一等。”
過了一會兒,那矮個子的公子才慢慢的說着。
語氣也低了下來,眼神也有些落寞。
那高個子的男子自知是失言了,想也是因爲剛纔的那句話讓對側的那男子想到了方纔看到的那件事情。
“能,當然能,只是你認爲你能高人一等,那不代表別人也願意高人一等,她們不願意,你又何必怪自己。”
高個子的公子聲音也柔了下來,看着身前的那男子茶碗空了,便順手蓄滿了。
熱氣被茶碗蓋住,只留下了茶香。
“今日的事情不過是一個特例,她願意坐喫山空,久居深院,將自己埋在面紗之下不見人那是她的事情,可是這個世不是隻有她一個女子,同樣的,她願意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願意,你要想想,當初你爲何會做這件事情,那麼現在不要爲自己所做的事情而後悔。”
高個子的公子寬慰了好多句,那矮個子的公子忽的笑了。
“我既然是做過了,又怎會後悔,反正後悔了也是無用了。”
還是第一次聽到他如此的安慰,也把心的事情放到一邊了,反正這件事情已經做了,她們不願,自己也無法了。
“說到此我倒是想知道,彼岸,你當初你爲何會有這個想法?”
對的,這個矮個子的男子是彼岸,而那個高個子的男子是安遠王爺凌奕。
至於那往生閣九層的一切,不過是彼岸未卜先知的一個假象罷了。
如今這兩人都帶着人皮面具遮住了自己的真實樣貌,否則兩人也不會這般放肆的坐在這裏。
“許是我閒着無事,所以纔會想着要做一件事情來不讓自己太過於無趣,這纔有了這件事情。”
至於真的理由是什麼,年代久遠,彼岸也無法知道當初爲何自己會想着做這件事情,若是一定要追究起來,想來也是因爲當初母親依花曾經說過類似的話。
所以在她離開之後,自己纔有類似的想法。
依花從未回來,所以自己從未放棄過。
這一走,也到了今日。
“那你倒是有好大的心情。”
凌奕笑着,忽然聽到了從全聚樓門前傳來的喧鬧聲。
“看,今日來焚燒面紗的女子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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