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人只知道大同錢莊身後有人,那你們也不想一想,開元錢莊也開了這麼多年,若是身後無人撐腰,又怎麼能熬到今日。”
“也是啊!還是兄長高見。”
看樣子,那兩個穿着較爲華麗服飾的是兄弟兩個。
“我昨日正好領了餉銀,放在身也不安全,正好去存了看一看那開元錢莊的新銀票是個什麼模樣。”
“兄長且慢,我這裏也有一點銀子,正好去隨兄長前去張張眼界。”
轉眼家桌子走了兩人。
這是位於開元錢莊在朱雀大街旁分店左右的一個小茶樓,喬裝打扮的彼岸坐在這裏,方纔的言語都是聽到的,心還是有些喜意的,畢竟這是好事,看着那兩兄弟走之後,留下來的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正好走進茶樓的又碰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所以三個人坐着又是聊了起來。
“王叔,聽說你要嫁女兒了?這可是真的,不知道是嫁給了哪家的公子?”
問的是那個方纔進來的年老的人,只是那人聽此又是一陣惆悵的說着,“哎,還嫁什麼嫁。”
但是說着很快低了聲音。
“也是在你們面前我才這樣說,不知道爲何當今皇要頒佈解除女子禁令的這條法令,我家那女兒也不能抗旨不尊便解了,但是因爲此事,本來說好的一門親事給毀了,男方一定要說我家女兒放蕩,將自己的容貌露出來讓不相干的人看,前幾日硬是生生是退了這門親事,我那可憐的女兒正爲此事終日以淚洗面呢?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呀!”
雖是聲音極小,可是彼岸有心,所以還是聽到了大意。
此事落在心是不好受的。
“這也怪不得你,這解除禁制一事也不是你說了算的,咱們都是平頭百姓,能說些什麼,活在天子腳下,天子說的東西怎麼敢不遵守。”
都是勸慰的話。
“只是我那可憐的女兒,已經到了這個年紀,好不容易說下一門親事,這又毀了。”
那年老的人說着,有些哽咽。
一把年紀,還是老淚縱橫。
“怕什麼的,你女兒也算不得大的,你看看那城東劉老闆家的女兒不是你家的女兒還大個一年,這不是也沒急着嫁嗎?”
“是呀!是呀!實在不行讓你女兒出去做點買賣,如今這不是都放開了嗎?既然都能做了,算別人想說三道四,也說不出什麼道理來。”
只是勸慰的人只是一時口快,考慮不到所有的事情。
“現在做買賣哪裏有那麼容易,我女兒大字不識半個,又從未出來拋頭露面過,怎麼能做的了買賣,不說了,我家那口子還等着我買醋回去呢?先走了。”
留下的兩人安靜也下來,原本不錯的氛圍都有些破壞了。
看着那人走了,彼岸也不停着,一路尾隨着跟了過去,好在路人多,那人也未發現什麼不合適的,最後那人在一家糕點鋪子前停了下來,買了幾包和一點醋點心這纔回到了家。
彼岸認清楚了門,看着周遭的人不注意,便躍了牆頭,農作人家的院子,連房頂也是晾曬着的豆乾,倒是別有一番景象。
不過,現在都不是重點,行走間避開了那些豆乾,彼岸躲在樹的陰影之下,正好能聽到院子的人說話。
“丫丫呀!阿爹給你買了些糕點,你嘗一嘗好不好喫?”
屋內的人不回答。
又是幾聲敲門聲。
“丫丫,你打開門讓阿爹把東西放下好不好,你現在不想喫可以等到想喫的時候再喫。”
依舊無人回答。
“那,阿爹先把點心放門口,你等會兒出來拿進去,別被隔壁家的狗叼走了。”
那人也是仔細,在點心的線面放了幾片葉子。
最後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等着門外的聲音停了,屋的人才將門打開,彼岸依稀看的到那時一個瘦弱的女子,眼睛紅彤彤的,是哭了很久的樣子。
看着門口被小心放着的點心,又是那帕子擦着淚,彎腰拿起來才慢慢的轉身離開。
那個女子眼的淚意很明顯,彼岸看在了眼,記在了心裏。
解除女子的禁制是自己已經做了的事情,現在也回不去了,既然如今做了,這種事情也是避免不了的,與其看在心*,不如去查一下事情的原始。
也好在日後想出一個解決的對策。
彼岸跳下牆院,記下了院落的位置,然後回了往生閣。
回去之後便將那家的位置告訴了紫衣,讓她去查了,要做什麼,心裏已經有了數。
其實,要做什麼,已經早開始準備了,再過幾個月是科舉考試了,彼岸要尋個機會,讓凌雲下令,這次的科舉准許女子參加。
至於旁的,已經開始準備了,也是明日,京都會有一個書館開門了。
這個書館也是籌謀了一些日子的,正好趁着這個機會開門,大吉。
紫衣走之後,彼岸又去尋了一趟長生,武功倒是有些長進,臉依舊是笑嘻嘻的,從未變過。
不過,那雙眼睛裏有了一些別的東西,生活其實可以更美好的。
算起來,長生已經在京都的往生閣守了一些日子的門,京都的名門望族,有資本進出往生閣的人也算是都認識了,雖是未有打過交道,但好歹也是有些臉熟了,出去闖蕩,也不至於得罪別人了。
有用處地方需要派他去了,不過不是現在。
“大閣主前來可是有事?”
長生正在練劍,看到彼岸過來立馬迎了過來。
行禮,收劍,一氣呵成。
看着行雲流水,倒是極好的。
“有件差事想讓你去做?”
彼岸坐在了一邊的樹樁,裙角落在了地面山也未在意。
裙角的彼岸花沾染了塵土,花瓣的周邊都消失了原本的顏色。
“大閣主儘管下令是了,何必親自前來。”
長生將手的劍放在了地下,有些小心,那可是一把好劍。
曾經想了那麼久的劍,得到了自然會珍惜的。
“但我不知道你是否心有意於這個差事?”
循循善誘。
“只要只大閣主交代的,奴才一定照辦,不敢有絲毫的推辭。”
可是,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那好,我知道你在進往生閣做藥童之前一心想科舉,算是如今也未放下研學之心,當初只是因爲家之事半途而廢,如今科舉之日近在眼前,這次你若是願意便去,那你便去,你想要什麼,儘管去賬房支取,從今到科舉之前,你都可以待在閣安心研習,不會有旁的事情打擾你,我只要你在科舉之後只忠於我一人,你可願意?”
彼岸說着,閣之人的底細都是清楚的,能相長生也是一個巧合。
不過既然已經相了,那也是緣分。
“算沒有科舉,奴才也必定終生忠於大閣主一人,絕不反悔。”
長生跪在了彼岸面前,但是未說是否願意。
這個事情他已經很久未想過了,忽然得知腦有些停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只問你是否願意?”
這纔是重點。
“奴才怕辜負大閣主的期望,奴才雖仍舊在讀詩書,但是其心不專,怕是難成大果。”
長生說着,心雖然是驚訝與這個機會,但是自己的斤兩還是知道的。
再者,也是因爲心怕。
曾經自己努力的時候,那些與自己志同道合的人不是沒有自己聰明的,可是後來沒有一個人考。
慢慢的,他們都失望了,自己也怕了。
“你不試一試怎麼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成大果,成事在人不在天。”
彼岸從不信命,否則今日也不會站在這裏。
只是這個世還是有很多人都不敢拼,活着便是安分守己。
能守也是好的,可是現在一無所有,去守些什麼呢?
“奴才……”
長生還是有些猶豫,但是彼岸不想在聽到那些假裝是理由的藉口。
逼迫。
“我只問你願意不願意?”
彼岸不是要聽解釋,解釋都是因爲心怕,不是因爲不願。
不嘗試怎麼知道自己不可以。
時間等了一會兒,而長生低着頭,在沉思,也在做最後的努力。
“願意。”
好在的是彼岸終於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過是兩個字的回答,等了那麼久。
“這門我會安排其他人守着,你只需要準備是。”
彼岸將一本書放在長生的面前,是一本百家姓。
“你也是學問之人,我取得這個名字終是難登大雅之堂,你自己去取一個吧!”
長生接了彼岸手的百家姓,這本百家姓只有薄薄幾頁,對科舉無用,不過學了也無甚害處。
都是學問。
“多謝大閣主。”
感謝的話留在身後,彼岸很快走了。
逼迫啊!
自己許是用這個法子讓很多人做他們以爲不可能的事情,之前的瑾年,現在是長生。
也許這個法子不夠機智,可是卻是收效甚好。
至少在之前瑾年留了下來,現在長生留了下來。
現在瑾年依舊留着,以後長生也會留着的。
而自己,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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