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餘然回想起紀尋安對她說的那句“我是看着你長大的”忍不住皺眉道:“那你得比我大多少。”
紀尋安不以爲然道:“也就相差八歲而已。”
餘然聽後心下一驚,又急忙問道:“咱倆第一次見面是在什麼時候?”
紀尋安:“你出生當日。”
“我爸媽就是那時把我許配給了你?!”
紀尋安老老實實回答:“嗯。”
餘然:“……”
她爸媽還真是怕她長大以後沒人要,砸在自己手裏,隨手撈來一個婆家就連忙把水潑出去。
紀尋安不知餘然心裏怎想,隨口說道:“你那時長得挺可愛的,現在也沒長殘,思來想去我也不算虧。”
餘然:“……”
麻煩,您可以閉嘴嗎。
紀尋安看着餘然身上的鐵鏈,手一揮鐵鏈鬆開了餘然。
紀尋安問道:“你現下是怎麼想的?”
餘然想也不想的當機了斷:“我不可能答應你。”
紀尋安不惱,反道:“理由呢?”
餘然:“我是來幹什麼的,你應該知道。”
紀尋安卻搖頭:“你就沒想過你父母爲什麼把你送到我身邊。”
餘然一點即通,但知曉父母的良心用苦,卻還是駁道:“安穩渡日,非我所想,我真正想要的不過是一個真相大白,仇有所報,還那些枉死之人一個清白。”
“這些並非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
“我可以做到。”
餘然眼中目光堅定,紀尋安拗不過只得道:“我早知你性格剛烈,卻還要多此一舉與你說這麼多廢話。”
紀尋安輕嗤一聲:”算了。”
過會兒,又攬過餘然的肩,將其輕輕擁入懷中,嘆氣道:”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纔好。”
……
13區一下子少了這麼多人,就是想混都混不去,這不一大早紀尋安便被叫走挨批去了。
反觀餘然絲毫沒有愧疚感,該喫喫,該喝喝。小日子過的滋滋潤潤。
紀尋安沒回來期間,有人來鬧事。
陣仗還挺大,隔得老遠都能聽到那嘰哩哇啦的喧鬧聲。
但這種熱鬧的場合怎麼能少了餘然。
所以沒心沒肺的餘然便急急忙忙的趕去看戲。
趕到時雙方已經吵紅了眼,就差沒動手幹架盤對面。
餘然拍了拍身邊的人問道:“這怎麼回事?”
那人答道:“還能怎麼回事,鬧了這麼大的亂子,不得抓住罪魁禍首拷問拷問。”
餘然聽後心下一驚,原來這場鬧劇的主要導火線是她。
餘然心裏毛毛的,看向身旁的人又問道:“那怎麼還鬧得這麼不愉快。”
那人將目光從鬧劇上移開,落到餘然身上,神色不明:“這不,一方吵着要人,另一方試圖包庇罪犯。”
餘然:“額……”
正說着,有幾個眼尖的瞅見了餘然,指着餘然喊道:“她就是那個闖禍的!”
衆人注意力立馬轉移,看向一臉無辜的餘然。
餘然心道:說好的包庇罪犯呢?
餘然轉身就要跑,卻被人攔住,攔者正是剛和她嘮嗑的鐵子。
“還真是巧啊。”懷越笑眯眯道。
餘然眼角抽了抽。
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有鬼使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嘴裏急急喊道:“不好了!13區被查了!”
話音剛落,周圍的空氣陡然變冷。
餘然面部表情也瞬間扭曲。
內心一片痛苦:今天出門就該看黃曆的,運氣真是跌到爆。
從13區大門進來,經過的第一個地區就是紀尋安的管轄區。
這次來的不止有研究院的主負責人,還有一些在外面混的風生水起有頭有臉的蝦米,以及來自高層的一些位高權重的將領。
懷越上前舉止斯文的朝衆人行禮,嘴上卻毫無誠意的說道:“不知什麼風把諸位給吹來了。”
研究院的主負責人聽後一皺眉道:“昨天13區出了那麼大的事,真當我們這幾個老東西年紀大了,耳聾眼瞎,癱在牀上管不了你們了。”
語句犀利,懷越卻不緊不慢的應對道:“倒也不必這麼詛咒自己,以防那天真讓自己給說着了,那可就不好玩了,況且來看熱鬧的又不止我一個,”說完視線落在某個傲慢無禮的人身上道,“喏,這不又來了一個嗎。”
餘然順着懷越的視線看向那個遲來的青年。
有些人不嫌事大,故意攪和道:“現在的小年輕人翅膀硬了,真是越來越不把我們這些長輩放在眼裏了。”
“在這麼慣下去,說不定那天就反了天了。”
青年慢慢悠悠的走來,聽到那人的說的話,嗤笑了一聲道:“這年頭兒,誰還不是個攪屎棍子,不知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懷越也跟着補了句:“時代變了,辭舊迎新,家常便飯。”
懷越和沈雲帆你一句我一句,懟的那些人啞口無言。
只有黎銘注意到了一旁唯唯諾諾的餘然道:“這位姑娘看起來有點面生。”
餘然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身旁的人搶先道:“黎將軍,她是通靈族聖女,餘溫的女兒。”
餘然心道:要遭。
餘然看着身旁這個狡詐的兩面派,有些想噴血,如今在怎麼狡辯也是爲時已晚,餘然只能硬着頭皮道:“我現已是名存實亡。”
黎銘聽到懷越的回答,雙眼微微眯起,看向餘然的眼神本來就有些不對勁了,聽到餘然這麼說就更不對勁了。
“沒想到通靈族竟然還有末裔。”語句輕描淡寫的背後。
是強大的威壓瞬間席捲而來,直壓的餘然喘不過氣,渾身血液沸騰。
沈雲帆剛準備說話,卻被懷越一把拉住。
“你父親就因爲蹚了不該蹚的渾水,四處樹敵招來一身禍事,親手葬送了自己的族人。”
“死到臨頭,連自己最心愛的人都保不住,撈得個身敗名裂,屍骨未寒的下場。”
聽到這兒,餘然呼吸好像都在這一刻停止了。
黎銘繼續道:“可你卻還要步你父親的後塵,真是愚蠢至極。”
“可惜了你風華絕代的母親,當年多麼的風光無限,受萬人追捧,死後竟被賜了剔骨之刑。”
餘然猛的對上黎銘的視線。
賜刑……
“南廟村的事,是你們乾的?”
餘然是的時候聲音都在抖,但很顯然她這屬於明知故問。
黎銘碾壓着餘然的底線,說道:“傻丫頭,斬草要除根這個道理,我相信就是個傻子都應該聽得懂吧。”
“你覺得我們會放任你們過安逸日子?”
心中的怒火與不甘被黎銘三言兩語點燃到了極致,擊碎了最後的理智。
卻在失控的前一刻,被體內流轉的另一股異能所安撫,柔和的暖流重新穩固了餘然紊亂的情緒。
一直沉睡的冰輪彷彿感應到什麼,從睡夢中醒來與體內柔和的異能交融。
餘氏夫婦從未離開過餘然,只是換了種方式守護着自己的女兒。
餘然右眼轉藍,眉心冰輪化作一朵寒梅綻放,散發出白色的柔光。
而餘然的身後出現了一個虛影,但僅僅只是一個虛影,都讓所有人的身軀爲之一震。
那虛影赫然就是通靈族第二十代族長餘溫!
餘然回頭,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眼眶不禁泛紅,嘴裏嗚咽道:“父親……”
以前只到餘溫腰間的小姑娘,現已跟他與肩同高。
餘溫擡手撫上餘然的腦袋。
看向餘然身後的衆人時,一股磅礴的力量悄然而至。在他的身後是不可泯滅的通靈法相。
在看向餘然時,眼裏含着絲絲苦楚:“小然,長大了啊……”
語落,法相發出刺眼的白光。
白光淹沒了衆人,等退散後已沒了餘然的身影。
“這老不死的真是死了都不消停點。”黎銘嘲笑道,眼裏盡是不削。
說完,帶隊走人。
路過沈雲帆和懷越兩人時,懷越輕聲說了句:“將軍,通靈是第一個犧牲品,那麼下一個犧牲品又會是誰。”
聲音之大剛好能讓黎銘和沈雲帆兩人聽見。
黎銘眉頭輕皺,掃了懷越和沈雲帆一眼,前者鎮定自若的笑了笑,滿臉“我剛剛說了什麼?”,後者不甚在意的聳了聳肩,滿臉“與我何干。”
黎銘:兩個小鬼。
黎銘走後,不論是幸災樂禍來看戲的還是不嫌事大來挑事的都紛紛退場了。
等所有人都離開了。
懷越看着站在邊上的沈雲帆,慢吞吞道:“你怎麼還不走。”
沈雲帆晃悠到懷越身邊勾肩搭背道:“你剛那幾句話是什麼意思。”
懷越推開沈雲帆道:“字面意思。”
……
餘然被餘溫送離,意外的碰到了之前那羣老弱病殘隊伍。
“我們接下來該去哪兒?”
“回鹿灣峽吧。”餘然道,“先安頓好你們。”
鹿灣峽是通靈族原先的居所,不過如今應當也被毀的差不多了,餘然想。
她從小就在南廟村長大,鹿灣峽餘然從未涉足過。但好在餘然可以跟隨自然界的指引,找到鹿灣峽。
鹿灣峽是個易守難攻的地帶,自身還有法陣加持守護,到最後還是覆滅了。
說到底力量並不是永恆無限的也會有枯竭流盡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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