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解藥是什麼?誰對你下毒了?”
歐陽晚楓匆匆跟在北宮雪緲身旁,眼神上下將她全身打量了個遍,生怕她哪裏遭人欺負了,更怕一個恍惚,人便又不見了。
直到遠離了衆人芒刺般的目光,北宮雪緲才突然停下來向他伸出手。
“你對一個小姑娘下這般狠手,你心裏沒數?”
“小姑娘?”歐陽晚楓眨巴眨巴眼,回憶了半晌,才醒悟過來原來她說的是月華小築的月鶯,“哦!我知道了!不是……她摔碎了你的玉佩!那可是唐……”
提到這個名字,歐陽晚楓立馬自覺閉了嘴,看着北宮雪緲投過來的一記刀眼,欲解釋又不能,急得抓耳撓腮。
“解藥給我。”北宮雪緲重複道。
“你現在……連那玉佩也都不在意了嗎?”
從前的緲緲視那人的一切爲珍視之物,那人的每一句話都能叫她背得下來,可如今的緲緲……也是,二十年了。她早就不該被困在那仇恨之中了。
北宮雪緲聞言頓足。
“逝者已逝,留着也沒什麼意義。”
她這話說的無情,歐陽晚楓卻笑了。
“緲緲,多年未見,你變了。”
北宮雪緲便又只不停往前走着,似在盤算什麼,嘴裏還不忘方纔要的東西。
“解藥。”
“我……我沒有,還沒研製出來。有個玄真的小徒弟,拿去研製去了。不過他說馬上就能有藥了!等我拿下第一……啊,第一給你了。”歐陽晚楓忽然想起答應過杜陵子的事情,本是無所謂的,再說了人都見着了,只是萬萬沒想到,她竟也是來要那解藥的。
“玄真?”北宮雪緲早年間便聽聞玄真被自己欺侮過的小徒弟滅門了,現如今又出來一個小徒弟……難不成是那個滅門的?有意思。
待到二人一前一後回到唐家冢,北宮雪緲才停住了步子,大聲道:
“能跟上已經實屬不易了。出來吧。”
光是聽,便能猜測到身後跟的人是誰,還不見人,北宮雪緲臉上便已經漾出了笑意。
“前輩今日不與我動手了?”
“你若不是算着我不會再與你動手,又怎麼敢再跟過來?還帶個了這麼大個拖油瓶?”北宮雪緲探眼看了她身後氣喘吁吁跟上來的葉鈴兒。
“太快了……南兒你怎麼輕功這麼好……”葉鈴兒喘着大氣,卻依舊站在了月江南身前,疲憊地作出護她的手勢看着眼前兩位前輩。
“前輩們恕罪,晚輩們不懂江湖規矩,如若冒犯了二位前輩還請……”
“行了。她都說了不會動手了。歐陽前輩與我們也算是故交了。”月江南笑,看着歐陽晚楓。
不過歐陽晚楓本人可不這麼覺得,想起那日這幾人籠前羞辱,自是不能平復,但北宮雪緲說了不動手,他又怎麼敢動?
“你們幾個小崽子,也算是有本事吧。”歐陽晚楓只得敷衍兩句,擺了擺手。
“衆所周知,此次名榜大會提前,不再僅僅是江湖名榜大會,此中所產生的名次將直接影響誰做城主。尤其是第一名,前輩今日來搶,難不成是爲東城主做事?”月江南開門見山,雙手負在身後。
“他也配?”當初那道江湖僞令雖不是他發的,卻叫她心寒三尺,對江湖令再也不從。如今北宮雪緲倒是瞧着月江南越瞧越喜歡的樣子,甚至連連點頭,“你倒是有幾分我當年的風采。”
月江南看着她看自己的樣子,像極了長輩,立刻皺了皺眉:
“我長得這般醜陋,哪敢和前輩比擬?”
“你這臉像是靈蠱族的噬屍粉害的,應當有解藥,過幾日我去替你尋回來,便不是這般模樣了。”
“那倒不必。前輩上次見我還要殺我,怎麼此次卻對我這般好了?家父曾言,事出反常必有妖,尤其對方是漂亮女子,信不得。”月江南退出兩步道。
“你爹這麼教你的?”誰知北宮雪緲不怒反笑。
“是啊。”
“你且等着吧。數日後,事情自見分曉。”
世人皆知道,連禁城城主,能者居之。難不成她要……篡位?可江湖中人都清楚,死也不會涉獵朝堂,因爲那狡詐之處,他們是待不下去的。況且她還是個負債累累之人。
月江南和葉鈴兒走後,北宮雪緲依舊看着她們離去的方向,掛着笑意。
“喂!怎麼見着一個小姑娘,比見着我還高興,還戀戀不捨了這?”歐陽晚楓擋在她身前叉着腰,委屈道。
北宮雪緲這次卻竟沒嫌他煩,還笑看着他。
“我女兒,像我不?”
“你、女兒?!”歐陽晚楓驚得下巴都合不攏,瞪圓了眼看她,“你什麼時候有的女兒?你消失十幾年生女兒去了?”
“不過是去宮裏待了兩年,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我可是駐守了唐家冢快二十年的厲鬼,世人誰不怕我?唯有你,敢在我面前貧嘴。”
“你和誰的……?”歐陽晚楓自知她有意打趣岔開話題,可他偏不喫這套,只關注着自己心急如焚的答案。
北宮雪緲在前邊走,歐陽晚楓便追着問。十幾年不見,她憔悴了不少,可在他眼裏,依舊是風姿卓然,不減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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