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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小嬌夫

穆秉文不知怎麼說下去,艱難道:“只是那桃花木簪子是家父給母親的,母親視若珍寶,應是不會給你們的。”

穆夫人大着肚子,手扶在椅子上,細柳眉下,眼波流轉間,都是精明算計,獨自說道:“是啊,那麼好看的桃花木簪子,怎麼能白白給了你們,還說什麼會帶來厄運,真是哄小孩子的玩笑話。”

昭質想快點得到七彩靈珠,娶到自家媳婦,承諾道:“不會白拿你們的,我可以實現你們一個願望,金銀珠寶,美女高官,我都可以做到。”

穆秉文爲難道:“這——”

鴻運指着昭質,補充道:“他家有錢有勢。”

言外之意是說昭質說的話可靠。

穆夫人立刻滿臉堆笑,說道:“可以,多給點銀子就行。”

穆秉文生氣道:“婦道人家,這還輪不到你說話,出去。”

穆夫人不想當面違揹他,邊走邊喋喋不休道:“長本事了,還是第一次跟我這麼說話,爲了你的老孃,你可什麼都做得出來……”

穆秉文羞愧的臉紅,說道:“見笑了。”

鴻運附和道:“婆娘吧,都是那樣,絮絮叨叨的,家裏都一樣,都一樣。”

穆秉文聽他這話,臉色有些好轉,說道:“只要你們能解開我母親的心結,或許,我母親可以給你們她的桃花木簪子。”

昭質信誓旦旦道:“放心,肯定會的,不過,一般心結都和□□有關。”

穆秉文回道:“不錯,我母親大半輩子過去了,依然對我父親耿耿於懷。”

昭質淺笑道:“這有點難辦,解鈴還須繫鈴人,你父親呢?”

穆秉文嘆道:“說了你們可能不信,我父親是穆清將軍。”

鴻運一整個驚呆了,激動道:“就是那個、那個,誒,不太瞭解耶。”

昭質拍着腦門,無奈道:“那你瞎激動啥?”

秋月回道:“就是那個在南雲國將要滅國時,與鉉北城的沐風大將軍,打的不相上下,人人稱讚的穆將軍。

他憑一己之力,利用掌握的天時地利,將戰局反敗爲勝,乘勝追擊,擴展了南雲國的國土。”

穆秉文感嘆道:“對,是我出生都沒有見過一面的父親,我母親是穆雲錦,是穆清將軍的原配,隨夫家姓,至於原本姓什麼,不得而知……”

穆秉文緩緩講述一段塵封已久的往事,都是他小時候,母親講給他的……

穆雲錦弟妹多,家裏窮,被賣掉時,母親給穆雲錦盤頭髮,用淺黃色的細布,這樣看着好看,賢良淑德的樣子,可以賣個好價錢。

穆雲錦一直用那條淺黃色的細布盤發,她認爲,細布是母親對她的依依不捨。

穆清與奶奶相依爲命,家裏有些家底,奶奶買下穆雲錦,給穆清當童養媳,教給穆雲錦做豆腐,一起經營豆腐攤。

前來買豆腐的人,都是一排排的人,紛紛誇讚穆家豆腐做得好。

穆雲錦長的清秀,臉蛋長的跟白嫩的豆腐一樣,買豆腐的人,稱她爲豆腐西施。

穆清從小就喜歡跟在穆雲錦屁股後邊,纏着穆雲錦陪着他玩兒。

穆清從小就慫,愛哭,每次被人欺負,都不敢還手。

穆雲錦每次看他歡快的跑出去,灰頭土臉的回來,臉上還有淤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小眼神可憐極了。

穆清有時候很調皮,奶奶喊他喫飯,他不聽,穆雲錦喊他名字,他立刻跑回來,乖乖喫飯。

兩人就這樣長大了,在穆雲錦十五歲時,奶奶去世,她繼續爲穆清洗衣做飯,照顧着穆清,和穆清一起在小屋子磨豆子,製作豆腐。

凌晨,穆清挑起扁擔,步行來到鎮上,集市漸漸人多,慢慢熱鬧了起來,他羞澀內斂,從來不敢大聲吆喝,即使如此,穆家豆腐做得好,熟人經常來。

穆雲錦則在小屋子裏挑選黃豆,泡黃豆……

傍晚歸家,穆清在回去的路上,相中一支桃花木簪,買了下來,拿出破布包裹住簪子,揣進懷裏,到家送給媳婦。

穆雲錦看着桃花木簪,散發着七彩靈光,對着桃木簪,愛不釋手,嘴上卻說:“很貴吧?”

穆清可是會心疼媳婦的,看媳婦十分喜歡桃花木簪,欣喜道:“不貴。”

即使穆清把桃花木簪子的價錢說成一半,穆雲錦還是有些心疼。

穆清拿起桃花木簪子,戴在她的發間,憨笑道:“好看。”

穆雲錦摘下來桃花木簪子,放進木盒子裏,說道:“別戴壞了,放這裏面吧。”

穆清不在意道:“壞了再買別的。”

穆雲錦溫柔勸解道:“要會過日子,傻瓜~”

穆清憨厚的傻笑……

……

穆雲錦懷孕時,地主買通官府,讓穆清替他五兒子充兵,還威脅穆清,不去就是殺頭的大罪,還會連累家人。

穆清只好選擇告別家裏的妻兒,前去從兵。

臨走時,穆雲錦挺着大肚子,從發間拔出桃花簪子,把這隻最愛的簪子,送給最愛的人,說道:“拿着這個,平安歸來後,親手還給我。”

穆清抹着眼淚,哽咽着答應,拿出一塊破布包裹住桃木簪子,揣在懷裏。

穆雲錦不放心他,給他擦着眼淚,溫柔道:“那麼大人了,再也不許哭了。”

穆清心裏委屈,捨不得離開媳婦,哭着搖頭。

穆雲錦無可奈何,嘆息着……

南雲國與鉉北城打仗,鉉北城的士兵身強體壯,南雲國節節敗退,進入戰場的穆清,十分英勇善戰,足智多謀,熟悉鉉北城的地勢,設下陷阱,打敗敵軍,扭轉了局勢。

穆清得勝歸來,前往芸城,被皇帝封爲護國將軍,賜金銀珠寶,封地爲碎月山。

穆雲錦等來的卻是,白銀千兩和一枝桃花簪子,派來的士兵說道:“穆將軍讓我傳話,兩人止於此,身份不同,緣分已盡。”

穆雲錦自然不信,把兒子託付給鄰里,前往芸城。

聘禮下,成婚起,穆雲錦擠在熱鬧的人羣中,旁邊一女子說道:“看啊,穆清將軍果然英俊非凡,不愧是我們的護國大將軍。”

另一女子說道:“是啊,聽說柳丞相之女,柳依依長的也是楚楚動人,真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的一對啊。”

穆雲錦看到穆清騎着駿馬,身穿喜服,春風滿面的樣子,忍不住悲從中來,默不作聲,淚水一直往下流,用手擦拭,止都止不住,便慢慢退出人羣……

回到家的穆雲錦,哄着懷裏的兒子,經常眼神呆滯,若有所思……

穆秉文嘆道:“從此,我母親整日鬱鬱寡歡,把自己關在房間裏。”

衆人被穆秉文帶到一扇破舊的房門,鴻運抓住昭質胳膊。

昭質哎呀一聲,造作道:“你抓疼我了。”

鴻運認真道:“有鬼氣。”

昭質問道:“厲鬼嗎?”

鴻運看着手中的鬼鈴鐺,散發着淡金色,說道:“不,應該是隻柔弱的小鬼。”

昭質問道:“柔弱到什麼地步?”

鴻運認真道:“鬼鈴鐺差一點感應不到鬼氣。”

昭質的眼皮跳了跳,說道:“那你瞎緊張什麼?”

鴻運笑道:“沒控制住,第一次要見到鬼,是反應大了點。”

穆秉文敲門,問道:“母親,開一下門。”

門被輕輕推開,屋內陰暗,穆雲錦長的清秀,淺黃色的細布綁着頭髮,娃娃臉,小個子,比她兒子還顯得年輕。

昭質驚訝她依然長得年輕貌美之外,她的身後還飄着一個大高個男鬼。

穆雲錦沒想到會這麼多人,問道:“兒子,什麼事啊?”

穆秉文尊敬道:“母親,他們看中了你那個桃花木簪子,想要帶走,可以滿足您一個願望。”

穆雲錦眨了眨眼睛,沉默不語,後緩緩說道:“好。”

穆秉文扶着母親的胳膊,說道:“今天風大,母親進屋說吧。”

衆人來到客房,穆雲錦坐下後,說道:“我想讓一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能辦到嗎?”

昭質笑道:“可以的,那他死了,你就可以把桃花簪子給我嗎?”

穆雲錦一愣,回道:“這樣也可以。”

昭質問道:“你想殺的那個人,是不是跟我一樣高,皮膚很白,臉蛋上有顆痣的男子?”

穆雲錦蹙眉道:“是他派你來的?”

昭質慢悠悠道:“不是啊,他的魂魄就在你身邊。”

穆雲錦面露覆雜,嘆了口氣,緩緩回道:“是個短命的。”

穆清聽到他說能看到自己,不可置信道:“你就能看見我?”

昭質喝了一口茶,神氣道:“嗯。”

穆清泣不成聲,抽泣道:“那你——”

穆雲錦問道:“那你能讓魂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嗎?”

穆清瑟瑟發抖,委屈的抹眼淚。

昭質嘆道:“何必執着。”

穆雲錦回道:“你又不是我,我獨自一人撫養孩子長大,他在外面喫好的,喝好的,抱着別的女人,人根本就不會感同身受,你也勸不了我。”

昭質啞然,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看穆清的魂魄,十分淡薄,像是在人間飄了十幾年,馬上就要魂飛魄散了,如果讓他求死不能的話,我要先救他,你願意嗎?”

穆雲錦沉默不言,後沉思道:“可以。”

穆清就是知道,媳婦還是愛自己的。

穆秉文惱怒道:“荒唐,簡直是一派胡言,我父親明明活的好好的,魂魄怎麼會在人間漂了十幾年?”

趙士程也說道:“穆清將軍一直都在封地,五年前我還看望過他。”

鴻運挑眉道:“解釋吧,遊仙,這裏只有我們兩個能看到鬼魂,我跟你關係那麼親密,不能證明你的清白。”

昭質絲毫沒有慌張,笑着看向穆清。

穆清立刻緩過神來,講到當年從軍打仗時,他不是訓練有素的兵將,兩國交戰,他時常受傷,在他受傷最嚴重、最虛弱的時候,耿京的魂魄佔據了他的身體,替他行軍打仗,成爲威名在外的大將軍。

穆清的鬼魂依附在桃花簪子上,終日哭哭啼啼,要耿京還他身子。

耿京從來沒遇見過比女人還會哭的男子,被他哭的頭疼,卻也束手無策,只要勸道:“等我報了家仇,就還你這身體,就你這慫樣兒,在戰場上早晚得死。”

穆清見識過他殺人不眨眼的樣子,十分冷血,只好委屈的答應下來。

得勝歸來後,耿京沒有信守承諾。

穆清被氣得魂魄更飄了,整日嘮嘮叨叨。

耿京被煩的不行,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還你身體啊!”

穆清覺得他自己十分可憐,也想不出辦法怎麼奪回身體,於是更加思念媳婦兒了,只好要求耿京給自己的妻兒銀子,把桃花簪再送過去,這樣他們一家就可以團聚了,雖然家人看不見……

昭質把穆清的話解釋了一遍,衆人瞭然。

穆雲錦聽此,知道她誤會了穆清,看着昭質,請求道:“那可以把穆清的身體要回來嗎?”

昭質必須滿足她的心願,如果拿到七彩靈珠碎片,她心裏是帶着幽怨的,七彩靈珠碎片感應主人心裏情感,就會失去靈氣,不能冒這個險,便說道:“試試吧,看你家相公的魂魄,可以在白天出現,是陽壽未盡的樣子,我去碎月山找耿京將軍問一問。”

白玉和鴻運同時說道:“我陪你去。”

昭質拿出聚魂瓶,把穆清吸入進去,坐上飛毯,兩邊坐着兩個人,飛毯飛得很快。

鴻運牙齒打哆嗦,抓着周昭質的衣角激動道:“飛慢一點不行嗎?”

昭質牽着白玉的手,回道:“穆清的魂魄撐不了多久,飛這麼快,阿玉怕嗎?”

白玉淡淡道:“刺激。”

鴻運沒想到一本正經的白玉會這樣說話,燦爛笑道:“哈哈哈,笑死我了,真是跟昭質學壞了。”

昭質捏了捏白玉的手,說道:“怎麼會,阿玉是變得越來越開朗了,是好事啊!”

來到山清水秀的碎月山,鴻運揪了揪他的衣角,說道:“昭質,風吹的我口渴,好渴。”

昭質說道:“等會兒再喝水。”

鴻運煩躁道:“不要,我現在就要喝水,快渴死了!”

白玉淡淡道:“我也有些口渴。”

昭質回道:“好,我們去喝水。”

三人來到茶館,鴻運滿足的喝着茶水。

臺前的說書先生嘬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講道:“衆所周知,柳丞相與耿老將是宿敵,兩人在朝堂上各持意見,互不退讓,吵的是不可開交,最有趣的是,兩家的院子只隔一牆。

大家應該猜到了,我要講的是耿京將軍與柳丞相之女,柳依依相愛的故事。

傳說,柳依依,有弱柳扶風之姿,眉目含情之態,我見憂伶之心,長的惹人憐愛,哪個男人見了,都想娶她,可惜,柳依依天生體弱。

柳丞相雖然貪得無厭,殘害忠良,但是愛女心切,他怕女兒懷孕生子,危及性命,所以,女兒十八歲了,家人也不着急把她嫁出去,天天養在深閨,調養身體,花大把的銀子買靈丹妙藥,對銀子毫不憐惜,有時求藥,家人費盡心力,柳丞相還對同僚說過,女兒嫁出去了,婆家人不一定如此待她,不想讓女兒受委屈。”

突然,說書先生醒木拍案……

一顆金杏,掉落在地,柳依依俯身撿起。

小桃子扶着她,擔心道:“小姐,該回屋了,今天風大。”

柳依依面帶憂愁,搖了搖頭,她想到她以前嘗試過做飯,被煙燻到咳嗽不止,用帕子捂住嘴,竟然咳出血,洗衣服出虛汗,頭痛發熱,躺在牀上三個月,在外面呆久了,會被風吹得頭疼,她真是痛恨自己這羸弱的身子,什麼都做不了,終日呆在房內,只能成爲別人的累贅。

牆壁掉下小石塊,發出清脆的聲音,打破寧靜的日子。

柳依依擡頭,看到一名男子,在自家牆上站着,看得出來,他身體強健,不像自己,弱不禁風,真是令人羨慕的身體。

耿京看她仰慕的眼神,內心有些滿足,說道:“我看你家紅杏出牆了,還成熟了,所以我被金色的杏蠱惑,想摘一些杏喫。”

柳依依滿臉嬌羞,用帕子捂住臉,除了家人,這是她第一次和男子說話,便控制不住喜悅,眉目含笑,輕輕說道:“可以。”

耿京蹲下身體,採摘枝頭上的杏,用衣服兜着金杏。

柳依依充滿好奇,一直盯着他。

耿京採摘的手停頓,微微轉頭,看到她的細柳眉,視線下移,看到一雙楚楚動人的含情目,立刻失神在她眼睛裏的水波中,久久無法自拔。

柳依依被小桃子攙扶着,邁着小翠步,離開了。

耿京看着她那柳腰的身段,眼睛都直了。

僕人焦急道:“公子,快下來,讓柳丞相知道你摘他家的杏,非氣吐血不可,你也是知道的,柳丞相那小雞肚腸之人,很可能會在朝堂上參您一本。”

耿京跳下來,說道:“可能會在朝堂上說我父親,管教不嚴等等,哎,咱不說這個,你也是知道的,我自幼被老將軍帶到軍營,和一幫大老爺們過日子,還沒見過這麼讓我動情女人,你給我說說,那裏面住的是誰?”

僕人瞪着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後跪在地上,連連說道:“公子,不可啊!”

耿京蹲下身體,說道:“那麼大驚小怪幹什麼,偷偷告訴我,她是誰。”

僕人小聲說道:“她是柳丞相之女,柳依依。”

秋天來臨,柳依依在院子裏撫琴,耿京聽琴練劍……

有時候,耿京趴在牆頭上,眼巴巴望着她的到來,只是和她說幾句話……

冬天來臨,耿京怕她呆在房裏無趣,便跳進她家院子,放下一盆水仙花,說道:“你琴彈的真好聽。”

柳依依聽到他的誇讚,看着這一盆水仙花,盆底裏像石蒜,莫名有些想笑。

小桃子不悅道:“你也太魯莽,怎麼能隨便進別人家的院子,快回去。”

耿京覺得她說的有道理,確實是他考慮不周,有辱柳小姐清白,便跳回自家院子裏,踩着凳子伸着脖子,眼巴巴着望着柳小姐……

這天,耿京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突然想到什麼,便從懷裏掏出一包點心,說要送給她。

柳依依搖了搖頭,笑而不語,小桃子接過……

有時候,耿京從外面帶一些好玩的東西,隔三差五,扔到她院子裏,有時她在,有時她不在,都沒關係,只想與她分享……

耿京持之以恆,春天送桃花,夏天送荷花,秋天送桂花,冬天送水仙花,都是趴在牆頭上,扔到她院子內,她不許再讓他進院子,男女大防,不合規矩,她也從來沒有親自撿過,有時她就坐在不遠處,就讓小桃子帶過來,有時她在屋裏,就讓小桃子去撿過來,送到屋裏……

有一天,耿京沒有離開,而是看着撿花的小桃子,扔下一錠銀子,說道:“我想借你小姐的書看,不知道你家小姐同不同意。”

小桃子回道:“我去問問。”

不一會兒,小桃子折返回來,遞給他一本書。

耿京不在於看書,而是迫不及待寫字,寫道:我小時候去掏黃鼠狼的洞,差一點被黃鼠狼叼到洞裏……

柳依依拿過小桃子遞過來的書,書不小心掉下來一張紙,俯身拿起,被小桃子扶着坐下,看到他寫的故事,便用手帕捂着嘴,輕笑出聲……

耿京一來二往的借書,知道丫鬟叫小桃子,呆頭呆腦的樣子。

可能是因爲太喜歡她,連她身邊的丫鬟,都讓他覺得,比其他人的丫鬟更可愛……

兩國交戰,耿老將軍年邁,耿京必須去,便寫道:我想揹着你,去外面看看。

他覺得這樣寫有些不妥,太冒失,重新寫道:我想陪你,去外面看看——這是承諾。

兩國交戰,鬧得沸沸揚揚,養在深閨裏的柳依依,略有耳聞,不免擔心起他……

小桃子彎腰撿起地上的書,擡頭說道:“凱旋。”

耿京笑道:“好。”

柳依依接過書,看着上面的字,眼泛淚花,匆匆走出門。

小桃子扶着她,急忙道:“小姐,慢點走。”

柳依依看到他,說道:“平安歸來,我等你。”

耿京踩着木梯子,胳膊放在牆頭上,答道:“好,我、我能抱抱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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