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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章耿京將軍

柳依依哭泣,擦着眼角的淚,搖了搖頭,哽咽道:“不可以。”

耿京有些無奈,默默的看着她,兩人相互對望。

柳依依手指絞着帕子,小聲說道:“等你回來,纔可以。”

耿京棱角分明的臉上,洋溢着笑,在陽光的照射下,如此耀眼……

……

說書先生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慢悠悠說道:“今天就講到這裏吧,各位,明天我們講耿京將軍參軍打仗的故事。”

衆人正聽的入神,突然講到一半,就不講了,心癢難耐,有人喊道:“再講講吧。”

另一人附和道:“是啊,再講講吧,大傢伙還想繼續聽呢。”

講書先生伸出胳膊,默默揮了揮手,便想走下臺,臺下跑來個徒弟,扶着他。

昭質聽得入迷,便掏出一錠銀子,揮了出去。

啪的一聲,講書先生前面的桌臺,出現一錠銀子。

見此,有人說道:“嗬,哪個少爺這麼闊綽?”

旁邊的人欣喜道:“看來我們今天有耳福嘍。”

講書先生看着桌子上的銀子,斥責道:“我怎麼會是見錢眼開的人?”上前一步,把銀子塞進衣袖裏,繼續說道:“既然你們那麼有誠意,我就繼續講吧。”

醒木拍案,戰鼓擂擂,兩兵交戰,廝殺聲一片,耿京殺敵勇猛,鮮血淋漓,殘肢斷骸……

暮色將至,耿京登上城牆,烽火臺的煙,扶搖直上,兵士收拾屍體,打掃戰場。

“耿京將軍就是戰無不勝。”

“是啊,跟着耿京將軍,就是好。”

沐風將軍站在耿京身邊,感嘆道:“有你跟我一起作戰,讓我安心了許多。”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說道:“沒想到你這麼勇猛無畏,還能鼓舞將士們的士氣,哈哈哈,不愧是耿老爺子的兒子啊,真是比我年輕的時候更勝一籌,有你們這些後輩支撐着鉉北城,我就放心啦。”

耿京謙遜道:“過獎了,沐風大將軍,怎能和您比呢。”

張安看着沐風英俊的眉宇,逢迎道:“沐風大將軍這話說的,像是自己多老似的,只不過比耿京將軍年輕了七歲而已。”

沐風笑道:“是啊,只不過經歷了太多,有很多感慨而已。”突然想到什麼,說道:“呀,到飯點了吧,走走走,喫飯去。”

耿京將軍看着沐風將軍那風風火火的背影,笑着搖了搖頭。

張安也露出笑臉,諂媚道:“沐風大將軍果然是性情中人。”

耿京嗯了一聲,轉身離開,來到營帳。

棄兒愁眉不展,走進來給耿京將軍送飯。

耿京將軍看着他,笑道:“怎麼唉聲嘆氣的,又有誰欺負你了?”

棄兒抖着弱小的身子,憤恨道:“所有的人,他們都對我不好,都欺負我。”

耿京喫着飯,說道:“看你這唯唯諾諾的樣子,內心扭曲、腦子抽筋的人就是想欺負你,所以啊——你要學會罵人,罵天罵地罵自己,他們看你不好欺負了,纔不會欺負你啊。”

棄兒思考道:“將軍說的有道理,我這就回去試試。”

回去的路上,看到士兵們圍坐在篝火前,大口喫着肉。

一人吧唧着嘴,看到棄兒,喊道:“哎,被遺棄的,給我端碗粥。”

棄兒硬氣道:“怎麼,腿被砍了嗎?能動的自己去!”

那人看着棄兒離開的背影,疑惑道:“怎麼回事,喫火藥了?”

旁邊露着膀子的人,也說道:“棄兒不是軟性子嗎?半天崩不出個屁來……”

……

耿京又有一場惡戰要打,他殺敵的手已經有些麻木……

……

耿京趴在牀上,棄兒給他背上擦着藥,說道:“將軍,我真佩服您,您打仗真厲害,無所畏懼樣子,都把敵軍的幾個人嚇跑了。”

耿京傷口入藥,略微皺眉,說道:“這是自然,對了,棄兒,你爲什麼叫這個名字?”

燭光照在棄兒晦暗不明的臉上,他默默低下頭,眼神暗淡,小聲回道:“因爲我是被遺棄的……”他不想說不堪回的事,便故意岔開話題,說道:“啊,對了,將軍,我給您熬了藥,我去給您拿。”

沐風將軍看到棄兒離去的背影,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耿京將軍看到沐風大將軍,想掙扎起牀。

沐風將軍直接道:“耿京,有傷在身,不必行禮,皇帝派人傳話,說南雲國要直接攻佔鉉北城都城,我今晚要帶領將士回鉉北城,你在此守候新城,等我歸來。”

耿京點了點頭,說道:“是,沐風大將軍。”

棄兒來到廚房,看到張安在燒紙,警覺道:“張安,你在幹什麼?”

張安明顯嚇了一跳,結巴道:“我、我、我能幹什麼,我什麼也沒做。”

棄兒後退兩步,轉身奔向外面,他要去告訴耿京將軍。

張安在他轉身之際,跑了過去,用胳膊勒住他的脖子,拖回廚房內,看着他慢慢翻白眼,不再掙扎,逐漸嚥氣,內心煩躁道:該怎麼處理他的屍體?

看守城門的士兵,打了個哈欠,問道:“張軍師起那麼早啊,幹什麼去啊?”

張安揹着沉重的大竹筐,故作輕鬆,謙卑道:“想喫山裏的野菜,去挖一些,貧苦日子過慣了,就好這口。”

……

夜幕降臨,黑暗籠罩山林,山野的狼,聞到

血腥味……

……

張安早與南雲國勾結在一起,賣國求富貴,

設計調虎離山之計,讓沐風將軍帶領大部分士兵,前往救援鉉北城都城,趁城內士兵減少,攻佔城池,斬殺耿京將軍性命。

耿京將軍誓死捍衛城門,寡不敵衆,亂箭穿心而死。

沐風將軍在鉉北城都城,站在城南門,打敗南雲國士兵,信上明明說敵國將領兵臨城下,都城危在旦夕,怎麼會這麼點敵兵?

直到前方戰爭傳來消息,耿京將軍戰死。

沐風怪他自己大意,太關心小皇帝的性命,只好連夜調兵原路返回,誓要奪回新城……

柳丞相趁此機會,在朝堂上彈劾耿京,對國不忠,失守城池。

京辰小皇帝昏庸,聽信柳丞相讒言,耿京的家人以謀反之罪誅殺,連僕人,都沒有留下活口。

柳依依聽此噩耗,便整日茶飯不思,以淚洗面……

南雲國士兵當中,出現穆清將軍,避免南雲國被沐風將軍滅城。

勢均力敵的兩人,在第三十八場戰爭後,

兩國已生靈塗炭,爲了解救百姓於水火之中

,穆清將軍主動求和,要求迎娶鉉北城柳丞相的嫡女。

沐風將軍也覺得應該想休養生息,於是兩國將軍握手言和。

穆清將軍迎娶柳依依,柳依依嫁過去不久,便疾病纏身,去世了。

沐風將軍把張安斬首,詔告天下,還耿京清白。

穆清偷偷來找沐風將軍,告訴他,內奸是柳丞相。

沐風將軍也確實想過,一個終日挑扁擔賣豆腐的人,怎麼會如此熟悉鉉北城的地勢?

柳丞相被抄家時,雖然沒有找到與南雲國串通的書信,但找到很多金銀珠寶,地契之類的,柳丞相以貪污受賄,殘害忠良,目無王法等罪責砍頭。

……

說書先生講完後,被弟子恭敬的扶着下臺。

臺下之人漸漸散去,昭質撓着頭,煩惱道:“這麼大個地方,總不能一個個打聽吧。”

鴻運喝了一口茶,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昭質手掌出現火靈力,火中出現淡黃的紙,拿在骨節分明的手中,說道:“只能紙鶴尋人了,唉,靈力做筆,費靈力啊。”

白玉握住他寫字的大手,說道:“讓鴻運來,鬼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鴻運撩起袖子,痛快道:“我來,我來寫。”

昭質看他用修長的手指做媒,指尖涌現黑氣,洋洋灑灑寫下黑字——耿京,這字寫的,不敢恭維。

飛毯跟隨着紙鶴,來到山間的小竹林,十分僻靜的地方,瀑布傾瀉而下,流入池中,池塘的不遠處,幾間竹屋。

三人下了飛毯,踩着飄落的竹葉,昭質看到一個女子,弱柳扶風,眉目含情,我見憂伶,額頭有星星點點的黃色花蕊印記。

女子穿着輕紗白衣裙,蕩着鞦韆,衣襬飄逸,鞦韆也跟着風來回擺動,像是上面沒有做的人。

昭質不再看她,扭頭看到鴻運,哭笑不得。

鴻運直直盯着竹屋旁邊的杏樹,黃金的杏,碩果累累,壓滿枝頭。

昭質怕他控制不住蠢蠢欲動的手,拉着他的胳膊,來到門前,問道:“耿京將軍在嗎?”

耿京立刻酒醒,這世間怎麼還會有人知道自己活着?莫非是仇家,警惕道:“門可以被推開。”

昭質推開門,看到絡腮鬍子的耿京,確切的說是看到穆清的身體,比見到穆清細白的魂魄還黑,還強壯,皮膚粗糙,眼神銳利。

鴻運直接說道:“穆清想要回身體。”

耿京躺在牀上,四仰八叉,託着下巴,毫不猶豫道:“嗯,可以,怎麼要回身體?”

昭質拿出聚魂瓶,說道:“抽出你的魂魄。”

耿京好奇道:“哦——你有這麼大本事啊,抽離魂魄會很痛嗎?”

昭質看着凌亂的屋子,回道:“嗯。”

耿京說道:“好吧,好死不如賴活着,不想這麼痛苦的早死,杏花酒還沒有喝夠呢。”

昭質看他臉皮如此厚,霸佔着別人的身體,

還十分有理的樣子,沒有什麼辦法,轉身走了。

鴻運罵罵咧咧的走出房間,看到轉角的金杏,十分誘人,口水直下三千尺。

盪鞦韆的女子,緩緩到昭質身邊,說道:“我是柳丞相之女,柳依依,也是杏花仙子,更是耿京的青梅竹馬,是他紅顏薄命的妻子,是他的執念,他是九天靈界的將軍,渡劫圓滿,他對人間的不捨,一定是有所思念,你問一下他吧。”

昭質點了點頭,回到房內,問道:“你有什麼心願嗎?”

耿京坐在椅子上,暗淡的眼神,沒有一絲光,輕飄飄說了一句:“我想見我早逝的妻子。”

昭質走到他面前,運用火靈力,扇了他一巴掌,然後在他眼裏注入微弱的北冥烈火,說道:“你可以看見你妻子了,她就在外面。”

耿京眼裏泛着北冥烈火的黑氣,他好久沒有出來了,踉蹌着走出門,用手遮住眼睛,外面的陽光很刺眼,看到思念已久的妻子,紅着眼眶,說道:“嫁給我沒多久,你就去世了,十幾年了,我都忘了你長什麼樣子,可我還是忍不住去思念你。”

柳依依早已落淚,緩緩走到他面前。

耿京看着她,以爲她要抱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說道:“不行,我這是別人的身體,不能碰你。”

柳依依停在他面前,用帕子擦着眼角的淚,說道:“我只是小小的官職,不能管凡間的事,耿京將軍,你也是九天靈界的將軍,要與我一同回九天靈界嗎?”

耿京有些聽不懂她說的,但知道兩人可以一同走,便說道:“好。”

昭質看他心甘情願,立刻抽離了他的魂魄。

鴻運揹着昏迷的身體,吱哇亂叫道:“我、我、我快撐不住了,他太沉了,快幫幫我。”

三人把他放倒在竹牀上,昭質放出聚魂瓶的魂魄,穆清飄入自己的身體,迷迷糊糊醒來,看着自己的胳膊,攥了攥手掌,說道:“多謝。”

昭質回道:“不用謝,回去讓你家媳婦兒給我那個桃花木簪子就行,我挺着急娶媳婦的。”

媳婦兒還不是媳婦兒,不能摸,不能碰的。

白玉看他眼神幽暗,便扭頭,不自在的看向別處。

昭質看到她脖子都羞紅了,便笑出了聲。

鴻運麻溜的跑到外面,摘杏,在池塘洗了洗,掰開就喫,邊喫邊走過來,看着樹上掛滿枝頭的杏,說道:“都摘了吧,不摘太可惜了,都讓竹林裏的鳥吃了,昭質,放你乾坤袋裏。”

昭質回道:“好。”

……

穆清看着三人摘杏,也幫忙摘,邊摘邊說道:“快點走吧,找我媳婦去,我媳婦肯定等急了……”

……

四人坐上飛毯,飛得很快,穆清抱着鴻運的腰,說道:“對不住了,我實在是太害怕了……”

鴻運無奈道:“這膽小的樣子,在戰場上都被嚇破膽了……”

……

穆清來到家門,看到媳婦守在家門口,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抱着媳婦的腿,嚎啕大哭,大聲說道:“媳婦,都怪我沒用,你受苦了。”

穆雲錦淚眼婆娑,說道:“都過去了,如今你回來了,什麼都好………”

穆秉文看到父親給母親下跪,成何體統啊,趕緊拉着父親的胳膊,說道:“父親,起來了。”

穆清任性的推開他的手,說道:“不用你這樣假惺惺的。”

穆秉文尷尬道:“我怎麼了?”

穆清哽咽道:“我媳婦兒還不是你害的,省喫儉用,把你養這麼大,我媳婦兒都瘦成什麼樣子了!我媳婦平時還是偶爾出去的,自從你娶了個刁鑽媳婦,整日找我媳婦的麻煩事,我媳婦那麼溫和的人,怎麼會、怎麼會整日呆在房內,嗚嗚嗚,媳婦,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好,是我沒用,嗚嗚嗚嗚嗚嗚~”

穆雲錦看到他說着說着,竟又委屈的哭了起來,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愛哭,便安慰道:“不哭啊,沒事了,已經沒事了,你都回來了,不委屈啊……”

穆清哭聲變小,抽泣道:“再也不要分開。”

穆雲錦拍着他的背,連忙說道:“好,不分開。”

穆清哽咽道:“永遠也不分開。”

穆雲錦答應道:“嗯,不分開。”

穆清說道:“我看碎月山挺好的,我們搬去那住吧。”

穆雲錦答道:“好,你去哪我就去哪。”

昭質咳了一聲,說道:“那個,桃花木簪子。”

穆雲錦從懷中掏出桃木簪子,遞給了他。

鴻運看到桃木簪子上鑲嵌着七彩靈珠碎片,便低聲說道:“看來,七彩靈珠的靈氣可以使人變得年輕貌美。”

昭質看着穆雲錦小巧的臉蛋,回道:“確實。”

穆雲錦十分感謝他們,便邀請他們喫飯。

大家盛情難卻,今晚便留宿在穆家。

穆清去廚房做飯,端出來的菜都是豆腐做的。

昭質品嚐着鮮嫩的豆腐,說道:“你們的豆腐太好吃了,我想要二十方塊豆腐。”

穆雲錦笑道:“喫不完的,剩豆腐都有味道,不好吃了。”

昭質擺了擺手,說道:“不會,我有乾坤袋,萬物不腐。”

穆清端來菜,說道:“那太好了,我們兩個還正說着怎麼報答你們。”

鴻運夾了一塊麻婆豆腐到碗裏,說道:“什麼報不報答的,說這見外了。”

昭質笑道:“對呀,看見有情人終成眷屬,我也感到開心。”

……

清晨,衆人踏上尋找七彩靈珠之路。

行走途中,豔陽高照,汗流浹背,路過一戶人家,進去討水喝。

院子裏,種着玉米、花生、黃瓜藤,主人家雖衣着破爛,卻熱情好客。老奶奶掰下玉米,說道:“煮些玉米給你們喫。”

衆人幫忙掰下玉米,七歲的小女孩兒拿着鍋,把衆人掰好的玉米放進去,等到鍋裏裝滿了玉米,鴻運提着鍋,放到爐竈上,開始燒火。

老奶奶說道:“謝謝你啊,好姑娘,真是熱心腸。”

鴻運笑道:“奶奶,我是男子。”

老奶奶疑惑道:“啊,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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