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運肯定道:“是啊,貨真價實的男子漢。”
老奶奶迷糊道:“唉,人老了,有些老眼昏花,你可是我見過最俊俏的男子吶。”
鴻運被誇,心裏美滋滋,笑得比誰都甜,說道:“你也是我見過最和藹的奶奶。”
幾人坐在樹下乘涼,主人家的孫子孫女也坐在這裏,小女孩指着白玉柔順的白髮,說道:“漂亮。”
昭質笑道:“對吧,阿玉,我沒騙你吧,都說你的白髮及腰很好看,小姑娘的眼睛是最雪亮的。”
白玉淡淡笑着,從此心結打開,不再厭煩她的白髮。
小女孩看着白髮,心生嚮往,說道:“我想摸摸。”
昭質哄道:“不行哦,我會喫醋的。”
小女孩笑道:“你不想喫醋,你想喫我家的花生。”
昭質笑着問道:“你怎麼知道?”
小女孩雙手環胸,擡起下巴,傲嬌道:“我都盯你好久了,你一直往花生地那邊看,眼神嘛,嗯——就像我看見糖一樣。”
昭質笑道:“對的,你猜對了,真是冰雪聰明。”
老奶奶慈眉善目,笑道:“想去就去拔吧。”
昭質立刻站起,走了過去,拔出花生秧,抖了抖上面的泥土。
鴻運揪出花生,放到編織的籃子裏。
白玉想去洗花生,昭質攔住她,說道:“髒,讓我來洗。”
白玉站在他身旁,回道:“不髒。”
昭質洗着花生,說道:“我怕你怕髒。”
老奶奶慈愛道:“你們想喫煮的呀,還是炒的花生啊?”
白玉與趙士程喜清淡,喫煮的花生。
昭質與主人家的孫子,喫生的花生,剛從地裏□□的鮮嫩多汁。
秋月、小女孩兒、鴻運,三人想喫炒的花生,加辣椒一起炒,正好院子裏還種着幾株辣子樹。
布萊希特百無聊賴,說道:“啊~,都不夠塞牙縫的呢。”
老爺爺和兒媳婦從地裏勞作回來。
老奶奶問道:“花生地裏的草,都除完了嗎?”
老爺爺拿過孫子遞過來的水,猛喝十幾口,豁達道:“除完啦。”
兒媳婦擦着頭上的汗,接過女兒遞過來的水喝着。
昭質看着老爺爺曬得黝黑的臉、兒媳婦兒曬得發紅的臉,委婉問道:“兒子不在了嗎?”
老奶奶嘆了一口氣,恨鐵不成鋼道:“死了纔好,沒日沒夜的賭。”
昭質看着兩個孩子面黃肌瘦,毛髮稀疏,便沒有再說話。
老爺爺廚藝好,做了一桌子家常便飯,衆人人喫的津津有味。
……
衆人要走了,昭質叫過來小女孩,給她一些碎銀子和幾塊糖。
小女孩看着手中的糖,笑得天真爛漫,問道:“哥哥,你這糖是送給我的定情信物嗎?”
昭質蹲在她身邊,笑道:“不是啊,哥哥早就有喜歡的人了。”
小女孩神氣道:“哼,我早就看出來了。”
昭質笑道:“嗯?看出了什麼?”
小女孩自信滿滿道:“你喜歡那個白髮的姐姐。”
“何以見得?”
“你總是對她笑,還不由自主的看她。”
“嗯,對,我就是喜歡她。”
小女孩哼哼道:“所以,你這給的是喜糖吧!”
昭質燦爛笑道:“是呀是呀。”
小女孩不捨道:“我還能見到你嗎?”
昭質回道:“我也不知道啊!”
小女孩嘟着小嘴,說道:“好吧,你很好的,我想和你做好朋友,想找你玩兒。”
昭質說道:“你也可以和你弟弟玩啊。”
小女孩皺着秀氣的眉頭,說道:“弟弟笨,不想和他玩兒。”
……
衆人跟隨着七彩靈珠的靈氣,來到屈府。
昭質看着大門兩座石獅子鎮守,又擡頭看着牌匾,有種熟悉的感覺,便說道:“這不是我家嗎?”
秋月走向前,回道:“是我們的家。”
布萊希特昂着頭,看到牌匾上寫着“屈府”,便碎碎念道:“屈秋月,娶秋月,哈哈哈,你家人是多愁你嫁不出去啊!”
秋月二話不說,給了他一拳,教訓道:“滾一邊涼快去。”
布萊希特捂着頭,悲慼戚。
趙士程輕輕說道:“我感知你家有濃厚的七彩靈氣。”
昭質欣喜道:“真的?”
趙士程猶豫道:“應該是。”
昭質看向白玉,說道:“真是太好了,是吧,阿玉?”
白玉悶聲道:“嗯。”
昭質發現她面露不悅,關心道:“誒,阿玉,你怎麼了?”
白玉強忍着內心的牴觸,搖了搖頭,說道:“沒事。”
昭質看着她皺着眉,便笑道:“放心,我家人很好相處的,肯定會熱情待客,我也會對你熱情似火的。”
白玉淡淡笑着,她從來都沒被長輩喜歡過,也不喜歡接觸長輩。
秋月隨手敲着門,僕人打開門,欣喜道:“大小姐,快、快去告訴公主,小少爺回來了。”
衆人踏進臺階,來到屈府,走進院內。
秋月喊道:“娘。”
屈劉氏匆匆趕來,直接越過秋月,徑直來到小兒子面前,仔細瞅着他,哽咽道:“都有一年多個月沒有回家了,在靈脩仙境有沒有想家?”
昭質撓了撓頭,笑道:“暫時還沒有。”
屈劉氏欣慰道:“這也挺好的,說明你在靈脩仙境過的開心。”
昭質突然想到了什麼,從乾坤袋中拿出一封信,說道:“娘,這是大哥給你的信。”
屈劉氏不在意道:“你先拿着吧。”
昭質笑道:“大哥好多年沒回家了,不看看他寫的信?”
屈劉氏滿心滿眼看着小兒子,笑道:“有空再看。”
鴻運拽了一下他的衣袖,用靈氣說道:“你個挨千刀的,快別說了,我都快餓死了。”
昭質對母親說道:“娘,我都快餓死了,想去喫飯。”
屈劉氏拉着他,邊走邊說道:“好,小兔崽子,跟娘去喫飯。”
秋月吩咐道:“先去備些茶。”
僕人行禮道:“是,大小姐。”
衆人圍坐在桌前,屈劉氏和藹道:“孩子們,想喫什麼自己說,我讓家裏的廚子去做。”
昭質說道:“大盤雞,紅燒魚,黃瓜拌肉,蒜薹炒肉,木耳炒肉,阿玉愛喫肉,再給我來個番茄炒雞蛋。”
秋月說道:“麻婆豆腐,酸辣土豆絲,金湯肥牛。”
鴻運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緩緩說道:“糖醋排骨,酸辣魚,大豬蹄子。”
白玉淡淡道:“香辣蝦,青椒肉絲。”
趙士程溫和道:“蔥油雞,清蒸魚。”
屈劉氏問道:“穿大貂的小朋友,你沒有什麼想喫的嗎?”
秋月踢他,問道:“你想喫什麼?”
布萊希特回神,傻愣愣的,回道:“啊?我?都可以,都可以。”
僕人記下菜譜,恭敬道:“小的下去吩咐廚子。”
屈劉氏揮了揮手,僕人端來幾盤點心。
鴻運喫着月餅,說道:“好喫,太好吃了,這月餅太香了,是我喫過最好喫的月餅。”
屈劉氏笑道:“是啊,這月餅餡料非常豐富,是織織最愛喫的,雖然早就過了中秋節,但我還給他留着呢。”
昭質掰開月餅,分給白玉一半,說道:“嗯,好喫。”
屈劉氏點了點頭,對昭質說道:“一會喫完飯,跟我一起算賬本子。”
昭質愁眉苦臉道:“不想。”
屈劉氏勸道:“你應跟我學一學怎麼料理事情,到時候好繼承這諾大的家產,你哥我就指望不上了,還不能指望你嗎?”
昭質不滿道:“我以後是要做靈仙的人,不想學做生意,不想繼承家業。”
屈劉氏不贊同道:“那萬一你以後做不了靈仙呢,是不是就要回家啦,回家是要娶媳婦的,娶了媳婦就要養孩子的,你不跟我學做生意,你要靠什麼活着?”
昭質煩躁道:“等到做不了靈仙的時候再說,不要逼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
屈劉氏看着不聽勸的小兒子,嘆了口氣,欲言又止。
昭質喝了一口茶水,啪的一下,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白玉看他愁眉不展的樣子,哄道:“多學一點,多一點出路,我陪你,好不好?”
昭質看着她溫柔的眼神,心裏漸漸平息,回道:“好。”
屈劉氏對她流露出感激的眼神,展露笑顏。
僕人端來十四盤菜,擺在桌子上。
屈劉氏招呼道:“菜都上來了,都喫啊,不要客氣。”便用公筷,給身旁最疼愛的小兒子夾菜。
昭質說道:“娘,夠了,夠了,夠吃了。”
屈劉氏的手絲毫沒有停下來,邊給他夾菜邊說道:“這怎麼能夠?多喫點啊,你還在長身體。”
昭質嗯了一聲,喫着母親給夾的肉,不喜歡的菜,挑到白玉碗裏。
屈劉氏看着他熟練的小動作,默不作聲,喫着飯。
飯後,秋月看着桌子上的殘羹剩飯,叮囑道:“喫光。”
布萊希特自信道:“小菜一碟,再給我來小菜一碟。”
秋月內心無奈道:原來沒聽進去我說的話……
………
飯後,屈劉氏帶着昭質和白玉來到帳房,對兒子耐心講道:“這的賬本,是桃園的,這的賬本,是林場的,這的賬本,是馬場的,這些,是地契。”
昭質看着一牆的賬本,有些頭疼,自嘲道:“哎呦,這麼多賬本,真是幸福的煩惱。”
屈劉氏笑着看他,給他講解賬本的進出銀子,現在的獲利多少……
白玉在一旁,聚精會神聽着,提醒着算不出結果的昭質。
屈劉氏見狀,讓昭質算賬,白玉覈對賬本。
………
蠟燭搖曳,夜漸深,蟲叫聲漸漸變小。
昭質認真算着賬,聽到白玉打哈欠,說道:“阿玉,去休息。”
白玉毫不推辭,聽話道:“好。”
屈劉氏對外喊道:“伯仁,送她去客房。”
站在外門的伯仁,打着燈籠,聽從吩咐,回道:“好,主子。”便對走出來的白玉,說道:“我送您回客房。”
白玉淡淡點頭,跟着走了。
屈劉氏笑着對兒子說道:“她可比你聰慧。”
昭質笑道:“我可不能和她比,比不了的,娘,快看我的賬本,算的對不對?”
屈劉氏看小兒子認真看着賬本,欣慰笑着,回道:“好,我來看看。”
………
昭質走出帳房,伸着懶腰,打着哈欠。
屈劉氏走在他後面,欣慰道:“回去早點睡。”
昭質睏倦道:“嗯。”
屈劉氏像是想到了什麼,叫住他,問道:“織織,那個白髮女子,跟你是?”
昭質回道:“哦——我媳婦兒。”
屈劉氏笑道:“還沒進屈家門呢,就媳婦兒,說出的話是要負責任的。”
昭質信誓旦旦道:“早晚的事兒。”
屈劉氏問道:“打算是妻還是妾?”
昭質回道:“妻啊,我不納妾。”
屈劉氏嘆道:“跟你爹說得一樣。”
昭質笑道:“我跟爹可不一樣,我可是娘教出來的好兒子,言出必行,不像爹,言而無信,羞羞羞。”
屈劉氏笑着,推了他一下,說道:“嗯,織織最好了,回去乖乖休息吧,明天繼續算賬。”
昭質揉了揉眼睛,回道:“好,明天娘給我講講,茶田的事情。”
屈劉氏答應道:“行,回去好好休息。”
昭質揉了揉眼睛,回道:“嗯。”
……
第二天,昭質睡得正香,聽到有人撞門。
鴻運喊道:“昭質,快起牀,喫飯了。”
昭質緩慢下牀,說道:“等會兒,我洗臉。”
鴻運看到他開門,挑眉道:“起牀啦。”
昭質邊走邊說道:“就你喫飯最積極。”
鴻運說道:“你娘對你真好。”
昭質沒有睡飽,提不起精神,嗯了一聲。
鴻運問道:“你娘對兒子好,還是女兒好?”
昭質回道:“都好,尤其對我好。”
鴻運問道:“此話怎講?”
昭質立刻來了興致,給他講大哥給他講過的故事。
在昭質六歲時,沐風舅舅成爲大將軍,掌管着鉉北城的兵權,殺了一些爲非作歹的山匪。
一些山匪從獄中裏逃了出來,懷恨在心,在山中自立爲王,打架劫舍,強搶民女,招來亡命之徒做兄弟,劫持沐風的親侄子——昭質。
屈劉氏本名沐雨,是沐風的親妹妹,從小聰慧,擅長做買賣,便和山匪商量,拿銀子換兒子性命。
山匪狡猾,得到銀子不放人。
沐雨只好帶着四箱銀子,再次進山,與山匪商量,把她的性命與小兒子性命做交換。
山匪知道她身份比較金貴,更是貪圖她身後的四箱銀子,便答應下來。
沐雨站在衆多士兵面前,緩緩走到山匪那一邊。
山匪把昭質放走,昭質走到衆多士兵面前,被沐風一把抱住。
士兵們撤退,留下四箱銀子。
沐雨被山匪帶進山洞中,連同那四箱銀子,也一起扛到山洞。
驃騎一人偷偷進入山匪洞內,趁其不備,救出母親。
逃走時,被兩個巡邏的山匪發現,便打鬥了起來,殺死兩人後,也驚動了山匪們,便背上渾身是血的沐雨,快步疾走。
甩掉很多山匪,身後卻追來數十個惡匪,有人拿着火把,有人拿着刀。
沐雨害怕兩人都被抓,於是虛弱道:“大兒子,你要照顧好你弟弟,不要怪母親偏心你弟弟,要怪就怪我年輕氣盛,動了胎氣,把你弟弟生傻了。”
驃騎知道她這是在交代後事,沉悶道:“嗯。”
沐雨繼續說道:“你和秋月都能照顧好自己,只有你弟弟,最讓我放心不下,幸好你們兄弟情深,如此,我才放心,好了,放我下來吧,你自己逃走吧,我不能連累你。”
驃騎停下腳步,說道:“母親說什麼傻話。”看着惡匪逼近,便喊道:“放箭。”
數百隻箭,猶如流星,劃過天際,刺穿惡匪身體。
沐風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道:“乾的不錯,你是怎麼做到讓那些惡匪掉以輕心,引入圈套的?”
驃騎回道:“以身犯險,救人時,故意讓他們發現,逃跑時離他們很近,讓他們有信心捉到我們,到達埋伏地之後,遠離他們,避免誤傷。”
沐風自豪道:“不錯,不愧是我的親侄子,來人,把這些惡匪的屍體清理掉,然後跟我去剿匪……”
……
鴻運好奇道:“你娘子是怎麼動胎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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