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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44章丟失的記憶

還是那間房子,屋內的擺設有些陳舊,像是許久沒有人住過,桌子佈滿了灰塵。

昭質躺在地上,他伸出手扶着桌子,晃晃悠悠起身,耳尖有沒有了那顆紅痣,他扶着額頭環顧四周,說道:“這是哪兒啊?我是誰啊?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頭好疼啊,好像是睡了許久。”

窗外是秋風瑟瑟,樹葉飄落,昭質推着吱呀作響的門,卻沒有推開,便用力推着,喊道:“有人嗎?這門怎麼鎖了?”

昭質喊了一天了,有些累了,便擦了擦凳子上的灰塵,坐了下來。

路過的僕人,聽到有人在喊,便找到高管家,說道:“高爺,您去看看吧,屋裏真有人。”

另一個僕人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今天也聽到了。”

高管家沒有好臉色,不耐煩道:“走,一起去看看去,那個女人死了之後,這門是我親手鎖的,根本不可能有人,你們一天天的,沒事,給我找事,看着你們都皮癢了。”

跟隨的僕人說道:“我聽說那個女人是被打死的。”

另一個僕人說道:“當時好像還懷着孕。”

一個長着皺紋的老僕人,小聲說道:“是懷着孕,被活生生的打出血,然後死掉了。”

一個個子矮的年輕僕人,好奇道:“誰死了?”

老僕人回道:“都死啦,那女人的血啊,流的可多了。”

年輕的僕人害怕道:“那不會是來索命的吧?”

老僕人回道:“可能吧。”

高管家來到院子外,說道:“都瞎說什麼呢,給我閉嘴。”隨後走進院子,對着門喊道:“裏面有人嗎?”

昭質終於等到有人來了,便來到門前,說道:“有人啊,有人,快救我出去。”

高管家問道:“你是誰啊?”

昭質回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誰啊,你知道嗎?”

高管家鬆了一口氣,拿出一把鑰匙,說道:“我以爲是個毛賊呢,原來是個傻子,就是不知道怎麼進去的,來人,把門給我打開,把裏邊那個傻子給我抓出來。”

老僕人接過他的鑰匙,把門打開後,僕人都走了進去。

昭質眼看着他們撞到自己了,便往後退步,說道:“誒誒誒,你們怎麼回事?”

僕人們觀望着整間屋子,疑惑道:“啊?怎麼沒人啊?”

昭質在他們面前揮了揮手,說道:“有人有人,我是人,我在這兒呢。”

高管家走了進來,問道:“人呢?”

僕人小聲說道:“不知道啊,這窗戶緊閉着,不可能逃了啊。”

昭質看着高管家,認爲他是管事的,便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別跟我鬧着玩了,你們怎麼可能看不見我。”

年輕的僕人問道:“誰在說話?”

高管家怒氣衝衝,轉身喊道:“誰啊,誰拍我肩膀?”

僕人們聽到高管家大喊一聲,都嚇得發抖。

老僕人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哪敢拍您呢。”

年輕的僕人又問道:“剛剛誰在說話?”

老僕人疑惑道:“是啊,誰在說話,是不是你小福子?”

旁邊的僕人回道:“不是我在說話。”

昭質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是我。”

高管家感覺身後有人拍他肩膀,但他身後沒有人,他面露驚恐,立刻扒開人羣,跑了出去,邊跑邊喊道:“有鬼啊,有鬼啊,救命啊!”

其他僕人也都叫喊着,紛紛奪門而出,跑竄了出去。

昭質只來得及說道:“喂,你們別走啊,咦?他們真看不見我?哈哈哈,那我是不是可以爲所欲爲了?”

……

丫鬟們一個個走着,有的端着茶水,有的端着荔枝,有的端着桑葚。

昭質走了過去,摘下一顆荔枝。

丫鬟看着飄在空中的荔枝,尖叫一聲。

昭質嚇得手抖,荔枝掉在地上。

另一個丫鬟走了過來,問道:“怎麼了,杏兒?”

杏兒抓着她的衣袖,看着地上的荔枝,害怕道:“春桃,我剛剛、剛剛看到荔枝,它、它自己跑了出去。”

春桃拍了一下她的腦袋,嬉笑道:“瞎說什麼呢,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杏兒緩過神兒來,回道:“是吧,大夫人生孩子,可累壞我們做丫鬟的了,忙來忙去的。”

春桃拉着她的胳膊,說道:“快走吧,去晚了挨板子的。”

昭質意識到別人能看見他拿東西,但看不見他,那如果他穿上這裏的衣服,別人就會看到衣服在空中飄動,這可真麻煩,他以後可要小心點兒了,萬一被抓了,可就有理說不清了。

祠堂內,老祖母氣憤道:“又生了個女娃娃,生下來幹什麼!只是個喫白飯的東西。”

昭質聽她這樣說,有些無趣。

老祖母給白家的祖宗磕了頭,虔誠道:“白家的列祖列宗,保佑白家人丁興旺,升官發財。”

昭質看她上香,然後被人扶着走出了門,不免內心感嘆道:哎呀,這一羣人終於走了,開喫開喫。便拿起荔枝,吃了起來……

三天後,沒人陪昭質說話,昭質獨自坐在椅子上,內心要鬱悶死了,便起身走了出去,碰巧遇見一羣小孩,聽到他們商量着要去教訓白髮怪物,內心十分好奇,跟着他們來到一處荒廢的小破院子。

院內,雜草叢生,一棵梧桐樹下,白玉穿着破爛,嚼着草根,白髮十分凌亂,垂落到腳踝。

小孩們圍住她,推搡着她。

“白髮怪物,哈哈哈。”

“怎麼有娘生,沒娘養啊。”

“你可真惡毒,剋死爹剋死娘,你怎麼還活着啊?”

“你長的好奇怪,好醜啊!”

“你是一個妖怪吧,哈哈哈哈。”

一個男孩扯着她的頭髮,把她打倒在地。

白玉趴在地上,努力起身,最終因體力不支,不能夠站起來,看着地上的落葉,清晰的感知自己要死了。

此時,昭質看不下去了,便走過來,一腳踹一個,把他們都踹到地上。

一個小男孩趴在地上,氣憤道:“誰敢打我,我讓高管家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昭質撿到一個棍子,抽在他腿上。

小男孩看着揮舞的棍子,看不到人,嚇得抱住頭,喊道:“鬼啊,有鬼啊,救命啊!”

其他小男孩四處逃竄,邊跑邊喊道:“快跑啊,鬼喫小孩啦!”

昭質大聲喊道:“再敢作惡,吃了你們。”便轉身,看到樹葉飄落,眼神跟着落葉,看到黃葉鋪滿地面,躺着的小孩,雜亂的白髮,蓋在小小的身軀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樹葉快要把她埋葬了,他趕緊跑了過去,蹲在地上看着她,看到她也眨着眼睛看自己,便詢問道:“你、你還好嗎?”

白玉稚嫩的臉蛋兒,清瘦的身體,內心卻滿足道:昭質,你終於來了,我好怕見不到你,這一世,不管你是可憐我,還是愛我,我都要把你留在身邊,不會再讓你回到你原本的那個世界。

昭質看她對着自己笑,且眉眼如此好看,就動心了,把她抱在懷裏。

白玉覺得現在自己一定很醜,讓喜歡的人看到如此狼狽醜陋的自己,不自覺淚眼朦朧。

昭質抱她回小破屋,在她乾裂的脣邊喂水,柔聲哄道:“別哭,身體本來就缺水,不許再哭了。”

白玉默默流着眼淚,喝着他喂的水。

昭質看她一直沒有說話,認爲她是個啞巴,看她膚白貌美,小短腿,衣服穿的很破,臉還是白淨的,還肉呼呼的,便被俘獲了芳心,問道:“我可以捏捏你的臉蛋兒嗎?”

白玉眨着眼睛,點了點頭。

昭質用衣服擦了擦手,捏着她的小臉蛋兒,很有肉感,內心十分滿足,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呀?”

白玉淡淡道:“阿玉。”

昭質笑道:“好好聽呀,原來你會說話呀。”

白玉乖巧道:“嗯,你有喫的嗎?我好餓。”

昭質從懷裏掏出一個破袋子,說道:“這裏面是小米,我偷偷藏的,我去給你煮粥。”

白玉跟着他來到旁邊的廚房,看他笨拙的生着火,往火裏添柴。

昭質突然反應過來,問道:“你看得見我?”

白玉點了點頭,語氣奶奶的,回道:“嗯。”

昭質覺得十分驚喜,這幾天可把他悶壞了,便小嘴不停的說道:“我們真是有緣吶,你以後就跟我一塊過吧,雖然你穿的衣服很舊,但我發現啊,一個人穿的越破,襯的她越好看……”

白玉聞到香味,不自覺嚥了口口水,舔着乾裂的脣,說道:“粥熬好了。”

昭質拿開鍋蓋,說道:“沒有呢,不要着急。”

白玉淡淡道:“嗯,再等等。”

昭質把她抱在懷裏,說道:“你也太輕了,都沒多少肉,跟我說說,多少天沒喫飯?”

白玉趴在他懷裏,悶悶道:“不知道。”

昭質拍着她的後背,輕聲哄道:“乖,睡一會兒吧,睡着了就不餓了,等飯做好了,我叫你喫。”

白玉嗯了一聲,沉沉睡去。

……

昭質拿出稀粥,一勺一勺餵給她。

白玉喫飽後,拿出一件衣服,說道:“這是我母親的衣服,我每晚都抱着它入睡,你穿上吧。”

昭質感動道:“是送給我了嗎?”

白玉淡淡道:“嗯。”

昭質問道:“爲什麼送給我?”

白玉淡淡道:“因爲你該換洗衣服了,要變成臭男人了。”

昭質感動的稀里嘩啦碎,回道:“啊,好,我這就換上。”

白玉問道:“不先沐浴嗎?”

昭質回道:“好,聽小阿玉的。”

秋水涼,昭質熱好水,先給她洗長髮,然後幫她擦長髮……

……

早晨,白玉醒來,趴在他懷裏,看着他熟睡的側顏,便伸出手拍了拍,說道:“醒醒,我餓了。”

昭質擺了擺手,睏倦道:“我又沒有奶。”

白玉看他翻過去身,繼續睡,便抱着他的後背。

昭質轉過身看向她,說道:“我去給你做飯。”

白玉淡淡笑着,回道:“嗯。”

昭質穿上衣服,便開始生火添柴,下入小米粒,看着旁邊清瘦的小孩兒,思索着怎麼買點肉給她喫。

白玉喝了兩碗小米粥,從地上掰下一塊石塊,拿出裏面的翡翠鐲子,說道:“你去當鋪,回來給我買衣服和鞋子。”

昭質看着如此好看的翡翠鐲子,問道:“你不怕我拿着你的好東西跑了?”

白玉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會。”

昭質捏了捏她的小臉,拿過頭巾,笑道:“好,小阿玉等我回來。”

白玉輕輕點頭,目送他離開。

昭質翻出破牆,用頭巾裹得嚴嚴實實,別人看不見他,他可不想嚇到別人……

昭質來到街上,去當鋪賣掉翡翠鐲子,掂了掂手裏的銀子,竟沒想到能當那麼多銀子……

中午,昭質來到小破院子,喊道:“小阿玉,我回來了,猜猜我都買了什麼。”

白玉看着他拿了一個大包裹,便說道:“有燒雞。”

昭質把大包裹放到牀上,回道:“對咯,還有小阿玉的棉靴,棉衣,我的棉靴,棉衣,我們的大厚被子,今晚要睡得舒舒服服,睡乾草扎得慌。”

白玉擰下來一個雞腿,回道:“嗯,你先喫。”

昭質看着她咽口水的樣子,笑道:“你先喫吧,小饞貓,我不怎麼喜歡喫肉。”

白玉大口喫着雞腿,她覺得這是她喫過最好喫的燒雞。

昭質把被子鋪到乾草上,問道:“你多大了呀?”

白玉小臉上沾上油,拿着雞肉喫,回道:“十歲,你幾歲了?”

昭質認真想了想,回道:“想不起來。”

白玉淡淡道:“那就不想了。”

昭質給她擦了擦小臉,回道:“好,猜猜看,這裏面有什麼?”

白玉看他從懷裏掏出一塊布,裏面好像包裹了一個東西,便搖了搖頭,回道:“不知。”

昭質拿出布里的東西,問道:“是什麼呀?”

白玉看着木製的梳子,回道:“給我梳頭髮用的。”

昭質笑道:“對啦,阿玉的臉蛋兒那麼好看,當然要把頭髮都束上去,可不能暴殄天物。”

白玉不在乎這些,而是看向角落的一把劍,問道:“你會練劍?”

昭質回道:“會一點兒,也不知道爲什麼,就買了一把木劍。”

白玉問道:“可以教我練劍嗎?”

昭質看着她凌亂的頭髮,笑道:“好啊,不過先給小阿玉梳小辮兒吧。”

白玉乖巧的坐在那裏,回道:“嗯。”

昭質笨拙的給她梳頭髮,又有些小心翼翼,怕弄疼她,梳好頭髮後,他拿出鏡子,說道:“小阿玉看看吧,可可愛愛了。”

白玉接過鏡子,看到他給自己梳了兩個鬆鬆垮垮的小辮辮,後淺淺笑道:“好看。”

昭質得意的笑着,白玉拉着他來到院內,開始練劍,落葉隨劍氣舞動着……

……

枯枝上的最後幾片葉子,緩緩飄落。

昭質捏了一下她的小臉,笑道:“滿意,滿意,小阿玉被我養胖了。”

白玉摸着臉頰,問道:“胖了,是不是就變醜了?”

昭質笑道:“不醜啊,多可愛呀,胖乎乎的。”

白玉問道:“那你喜歡嗎?”

昭質笑道:“喜歡啊,這手感極佳。”

白玉說道:“練劍太累,餓了。”

昭質揉着她的髮絲,問道:“,小阿玉想喫什麼呀?”

白玉在他寬厚的掌心蹭了蹭,回道:“想喫肉包子。”

昭質牽着她的手,說道:“走,昭質帶着小阿玉去買。”

白玉看着身側的白髮,說道:“我去拿頭巾。”

昭質反應過來,說道:“是啊,別人看不見我,真怕別人把我當成妖怪抓走嘍。”

白玉回道:“不會的。”

昭質笑道:“嗯。”

……

兩人來到包子攤,買了五個大肉包子,昭質依舊是隔着衣袖拿過東西,別人看不到他的手,他可不想被當成妖怪。

昭質看到旁邊的一個小男孩兒,便問道:“呦,末大姐,這是你家娃娃?”

末大姐拿出籠子裏的包子,遞給別人,回道:“是啊。”

昭質問道:“多大了?”

末大姐回道:“八歲。”

昭質喫驚的看着小男孩兒,隨後低下身子,說道:“小阿玉,看到了沒,他比你還小兩歲,看那身體長得壯實的,你就看着他給我長。”

白玉哭笑不得,無奈道:“我會長高的。”

昭質看她喫着肉包子,說道:“小阿玉要長的壯壯的。”

白玉淡淡道:“好。”

……

兩人走在街上,大手牽着小手,彼此不言語。

昭質問道:“怎麼不和我說話?是生氣了嗎?”

白玉不滿道:“你和他們一樣,也討厭我的白髮。”

昭質低下身子,扶着她的肩膀,說道:“小阿玉怎麼能這樣想我呢?我好傷心。”

白玉嘟着小粉嘴,問道:“那你爲什麼要讓人剪去我的長髮?”

昭質回道:“因爲天很冷啊,小阿玉的頭髮長那麼長,不太好洗,更不容易幹,這樣容易得風寒,不好。”

白玉看他落寞的眼神,便踮起腳尖,親了一下他的額頭,說道:“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你可以原諒我嗎?”

昭質牽着她的手,繼續往前走,回道:“可以啊,其實呢,給你剪去長髮,還有另一個原因。”

白玉問道:“什麼原因?”

昭質笑道:“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迷信,我覺得啊,小孩子頭髮太長長不高,光長頭髮不長子。”

白玉被他說的有些迷糊……

……

正月十五,鬧花燈。

昭質又給她買了一個木製的梳子,說道:好好想想吧,都給你買了幾個梳子了。”

白玉認真想了想,回道:“四個梳子。”

昭質捋了捋她的秀髮,說道:“是啊,頭髮長,梳壞了好幾個梳子。”

白玉看着自己的白髮,回道:“它又長長了。”

昭質笑道:“對啊,多好,又長長了,真怕小阿玉怨恨我。”

白玉問道:“怨恨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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