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監護人

江止夜沒聽道聞之語說什麼，只聽到她輕笑了一下。

“再過十天就是迎新晚會了，你們音樂部名單確定沒？”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這種鍛鍊學生的機會他們肯定早早安排下去了，反倒是你們這邊，安排好了嗎？”

“我們老師這邊是沒有問題，但學生好像都不太樂意，節目東湊西湊還差一個。”唐莉有點傷腦筋。

“那我就幫你一把吧。”然後轉頭就問江止夜“有興趣嗎？”

“沒有。”毫不猶豫。

“看到沒，我盡力了。”聞之語回的一本正經。

“你叫她幹嘛啊？……你不會教過她吧？”唐老師驚訝着道。

“沒有教過，一起學過。”

這話一出口，江止夜就感受到了數十道強烈的，彷彿要將她擊穿的目光。

“……看不出來啊。”唐老師還是有點疑惑，兩人差了七歲。

“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她鋼琴可厲害了。”

江止夜覺得在讓聞之語說下去，迎新晚會的節目她應該是跑不掉了。

“唐老師，我就小時候練過，後來就沒練過了，手早就生了，不然我就不會學美術了。”

“是嗎，我看你的手指甲還是短的，我還以爲你一直有練。”聞之語看着江止夜的手，說道。

“前幾天留長了剛剪。”察覺到目光，江止夜下意識把手收了收。

一旁的唐儷看着兩人對質，心裏雖然奇怪，但也抱了病急亂投醫的心態，對着江止夜說道：“江止夜要不你報名一下，我讓聞之語教你，你就當幫幫忙，結束了我請你喫飯？”

“……”

“老唐，請的時候加上我啊。”聞之語見江止夜猶豫，當即摟上了江止夜的肩，說道。

“行。”

被兩人一唱一和安排的江止夜“……”

“下課我來找你。”聞之語向江止夜說完這話就走了。

“哎哎，江止夜，那個音樂部的老師聞之語和你是什麼關係啊？”聞之語走了，素描老師也就沒在江止夜身後站了，林楓也就沒了顧忌。

“……沒什麼關係。”

“不像啊？聞之語說你們一起學過？”

“家教老師。”

“你們以前住一起啊？”這讓林楓驚訝了。

“鄰居。”

“那你之前學過音樂怎麼突然學起美術了？”

“不知道。”怎麼她不想去想都事總有人會迫使她回憶，江止夜握緊了手中的筆，讓自己冷靜下來。

“……那你音樂學了多久？”

“一年。”彈了十多年的鋼琴卻讓她來學美術，她不知道她的母親怎麼想到。

“聞之語不是說你鋼琴彈的很厲害嗎？怎麼沒繼續學下去？”

“……不知道。”她也很想問她的媽媽。

林楓沉默了一會兒，像是看到了她眼裏的情緒，開口說道：“沒事，有我在我準讓你的美術學的比你的音樂好。”

江止夜聽到林楓的話，勾脣笑了笑，“你可別說大話了，小心別被我超過了。”

“不可能！”林楓一臉篤定。

“那你等着。”說完江止夜繼續畫着自己的畫。

林楓沉默了一會兒，有點不確定的問道：“你文化多少？”

“六百多。”

“……什麼？你再說一遍？！”林楓掏了掏耳朵，他嚴重懷疑他耳朵出問題了。

“你沒聽錯。”

“……”林楓沉默了，林楓再次開口的時候江止夜感覺他聲音有點打顫，“你真的能考六百多啊？”

江止夜點點頭。

“那你來這幹嘛？”這麼高的分乖乖當文化生不好嗎，跑來這虐他們這些學渣？

“命運安排吧。”她也不想來。

“你要參加聯考嗎？”

“不出意外應該要。”

林楓深吸了一口氣，道：“雖然遇見你很開心，我挺喜歡你的顏，但是我能跪求你回去嗎？”

江止夜看着林楓哭喪着臉，有點好笑道：“不能。”

“還讓不讓人活了啊，你這麼高的分還來學美術！”林楓鬱悶的說道，像是泄憤一般，在畫紙上狠狠排下一層整齊的線條。

她和林楓後面就沒再說話了，倒是班上的議論還在。

“那個音樂老師聽說很厲害誒。”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怎麼可以這麼好看！我愛了。”

“荷，你這話聞之語來一次你都要說一次，相信我，你說再多她都不會注意你的。”

“你管我，得不到總要肖想一下。”

“不過，她剛剛說江止夜彈琴很厲害誒。”

“對對對，我也聽到了，也不知道聞之語和江止夜是什麼關係，她們一起學的！”

“你們兩不會是姐妹吧，但長得也不像啊？”

“會不會是興趣班？”

“聞之語都大學畢業了，她們兩起碼差了五歲，怎麼可能是興趣班！”

“那會是什麼？”

“不知道，不過我感覺江止夜彈琴肯定很帥，那手我直接愛了好吧！”

“就問你從小到大愛了多少了，心還夠嗎？”

“去你的。”

……

聞之語是踩着下課的點來的，把江止夜叫到了辦公室。

“你爲什麼想讓我參加？”一進去江止夜就提出了問題。

“你們美術部缺節目，你學了那麼久的鋼琴，我希望你有展現自己能力和鍛鍊自己的機會，而且這對你大考的心態有幫助。”面對這樣的問題聞之語並不意外。

“沒了？”

“請求你的原諒。”

這個答案江止夜並不意外，但一聯想到一個公司老闆這樣對她說話，她就泛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聞之語見江止夜沒說話，自顧自的開口說道：“一起去喫飯吧。”

“不用了，我喫食堂。”江止夜想也沒想就拒絕道。

“食堂的你喫得慣你也不至於半個月不到就瘦了這麼多，本來就沒多少肉。”說完不等江止夜反應，直接就拉着她的手往門口走去。

“我原諒你了，你放開我！”江止夜試圖把手抽出來，發現對方越抓越緊。

“我現在不需要你的原諒了，陪我去喫飯。”抓着江止夜的手就往外走。

“你！”江止夜對這樣的做法表示很不解，她覺得這樣的聞之語很陌生，但又逃不出聞之語禁錮，只能被聞之語塞上車。

“我都答應你參加晚會了，你到底還想幹什麼！”她一點也不喜歡這樣的感覺，被控制，又掙扎無用，只能任人擺佈。

“爲了你不會死在晚會前，明明是胃疼卻說是例假？你又想幹什麼？”

江止夜愣了一下，她胃疼的事她怎麼知道？“這和你又有什麼關係？我怎麼樣你管不着！”

“不論我的私人情感，你也不會聽，單論我的利益，這機構我是投了錢的，你死了我的損失怎麼算？”

“……”

“我和你班主任說了，我是你的監護人。”

“……”江止夜現在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

“明天放假有什麼安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