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練歌

“你還有這樣的愛好？”江止夜毫不留情回懟。

“我單身也夠久了，飢不擇食也正常。”聞之語眼睛盯着桌上的菜，嘴上說的話像是隨意說的。

“上次不是有個嗎？”她想起來上次烤肉店裏的那個男的。

“哪個？”聞之語疑惑的看着她？

“烤肉店的那個。”

“嘖，止夜啊，你看人是不是隻看臉啊？”聞之語盯着江止夜，她上次都那個態度，那人一副被她態度激不退的樣子，這哪裏是感情，這是妥妥的利益好吧。

愛情使人膽戰心驚，如履薄冰；利益使人不懼苦難，勇往直前。

“不是我想的那樣嗎？”雖然疑惑，但心裏卻稍稍送了口氣。

“他是我曾經的下屬，後來跳槽了，合作過一次，項目出了問題還想拉我做墊背，你覺得這是愛情嗎？”

“轟轟烈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江止夜笑着說道，但眼裏卻閃過一抹冷意。

“你就沒談過嗎？”江止夜又問，聞之語外形和能力都是絕佳，按道理應該不會沒人追，多半是聞之語對另一半要求太高了。

“沒時間談，而且也沒合適的。”看了看江止夜的碗，她剛剛給她盛的湯已經快見底了，另一個碗裏的飯還有一半，菜看着也喫的不多，可能是隻能用左手的原因，本來就慢的速度更慢了。

“那你的理想型是什麼？”

聞之語仔細想了想緩緩說道：“長得還是要好看一點，會做飯吧，畢竟我不會，性格上希望可以活潑一些，這樣家裏可以熱鬧一些，暫時只能想到這麼多。”停了一會兒又張嘴補了一句“這是理想型，如果遇上真正喜歡的可以全部推翻。”

江止夜點點頭。

“你呢？有沒有早戀啊？”聞之語盯着江止夜的眼睛，想要捕捉她眼裏的情緒，但只見她好像沒料到話題轉在了她身上，只是徵了一下就平靜的道：“沒有。”

聞之語這才放心，感覺她現在的心情就像擔心自家白菜被豬拱的心情。

“有沒有想好考什麼大學啊？”

“沒有。”本來是有的，不過學了美術她自己也不知道考什麼好了。

“那以後有沒有想好去做什麼？”

“還沒。”

“喜歡的職業呢？或者是偏向那一類型的職業？”

“感覺都一樣吧。”都是打工的命。

“你對未來還挺佛系，不過這樣也好，隨心一點走的總會開心一點。”聞之語並沒有多說什麼，她要的也不是推着江止夜走上那一條路，而是瞭解她的想法，僅此而已。

江止夜把碗裏最後一勺菜喫完，放下了勺子，拿了紙巾擦嘴，算是喫完了。

“喫飽了？”聞之語見狀問道，回憶了一下江止夜喫的東西，不是很少就放心下來。

“嗯。”

“那走吧，去我家。”聞之語收拾了一下東西就起身走了，江止夜跟在她旁邊。

聞之語真的很高，江止夜目測她們兩應該有接近十五釐米的高差，站在聞之語身邊她整個人都變得嬌小起來，明明她這個身高在這邊算是平均身高。

回憶了一下小時候，她十歲，聞之語十七歲，那時候她們兩身高差比現在大很多，但她是時候還沒怎麼發育，也沒什麼可比性，現在……算是一種進步吧。

“你太瘦了，要多喫一點知道嗎。”聞之語揉了下江止夜的頭。

“……知道了。”默默往旁邊移了一點，和聞之語隔開了些許距離。

聞之語輕笑了一下，輕輕握住江止夜的腰攬了一下，之前檢查傷勢的時候沒注意到，江止夜的腰就像是新長的枝條，又細又軟，讓人擔心一折就斷。

被攬回來的江止夜想繼續往邊上走，卻被腰上的手禁錮着，只能側頭瞪着江止夜道：“手。”

“怎麼也是被我拐賣來的，要有拐賣的樣子。”聞之語看向江止夜，笑的很溫柔。

“……”

回到聞之語的家，聞之語讓她看會兒電視，她自己去收拾客房了。

江止夜看着電視有點無聊，就拿出手機翻了下，微信裏有幾條消息，是陸城行和林楓的。

他們兩個問題問的是一樣的-晚上來上課嗎？

-不來。

很快林楓就又回了消息，-以後我就抱你大腿了。

-我和許柏榮都覺得你好厲害，雖然沒看你打架，但你手臂復位我們都是看着的，你居然沒哭！還沒喊出來！

-我決定以後跟着你了。

雖然覺得好笑，但江止夜還是拒絕了。

-不用。

另一邊大概是猜到江止夜會拒絕又發來消息。

-我可以幫你帶飯，教你畫畫。

-我還可以幫你打架，絕對不會拖你後腿！

-必要的時候我還可以拉來許柏榮幫你，多幾個人更安全！

-你要跟我許柏榮知道嗎？

這次不是秒回了，而是隔了幾分鐘纔回的消息。

-這事要他知道幹嘛，哈哈。

-你們關係好。

其實這一來一回兩個人都打着馬虎眼，不管他們是以好朋友還是情侶的立場看都沒有問題。

江止夜笑了下，昨天兩次坐車這兩可都牽着手，醫院裏時不時也牽一下，可憐她受傷了都要喫狗糧。

-那我就帶着許柏榮投奔你吧。

這句話也不知道林楓怎麼想的，估計許柏榮都不知道自己要被林楓買了。

-不用了。

發完這句江止夜就把手機摁滅了，看了看聞之語的方向，她剛剛還想補一句她已經被拐賣了？

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聞之語已經在她心裏逐漸佔據了很大的空間，以至於連回消息都會不自覺的想起她。

正走着神，聞之語就從房間裏出來了，對着江止夜道：“弄好了，你現在要去睡嗎？”

反應過來的江止夜點了點頭，把電視關掉後就起身往房間走。

“那午安，我到點叫你。”

江止夜徵了一下，隨後輕聲道：“午安。”

待江止夜把房門關上，聞之語就走進了自己辦公的房間，撥通了一個電話，道：“把音樂部一樓樓梯間昨天晚上9點到12點的監控發在我郵箱，我等會把郵箱發給你，還有最近幾天把學校安保力度加強一下。”

看到郵件發來，聞之語鬆了口氣，還好監控沒壞。

但是看到內容，這口氣還是提了上去，監控裝在了樓梯一樓至二樓的轉角，那羣混混進來的時候是追着人帶着帽子，在樓梯底下，剛好是盲區。

她看不到內容，只能聽見聲音，很雜亂，電流聲佔了絕大部分。

出來的時候倒是沒帶帽子，但都只能看到背影了，只有一個染着金色頭髮的男的，進出都沒帶，正臉是低着頭畫面比較模糊，感覺長得還行，就是比較黑。

根據這人出來的時間，這應該就是小混混的頭子。

視頻裏看不到他和江止夜打架的內容，只有打鬥的聲音，中間似乎分開沒有再打，但都是一片電流聲，兩人可能說了什麼但聲音太小，錄不進去。

聞之語翻看着手機裏的聯繫人，在看到拳館老闆的時候停住了動作。

……

江止夜醒的時候看了下時間，兩點，聞之語還沒來叫自己，就自己起來了，看了看客廳沒人，想着聞之語可能還在睡覺，就坐在沙發上玩着手機。

沒玩多久，江止夜就看到聞之語從一個房間出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個書房，“你沒睡午覺？不是休假一天嗎？”

“睡醒了？”

兩人同時問的話，江止夜沒回答，看着聞之語。

“突然有個文件要處理。”

“你要不先睡會兒吧，歌我自己先練着。”

“也行。”說完打着哈欠就回了房間，完全沒把江止夜當外人。

見聞之語回了房間她就起身去了練歌房，練歌房肯定是會有隔音的，只是她不清楚效果怎麼樣，於是還是壓低了一下聲音，但唱到後面還是會不自覺的提高聲音。

聞之語進來的時候江止夜感覺自己沒練多久，一看手機過去了半多個小時，聞之語臉上看着挺精神的，應該是沒有睡得還行。

“喝口茶吧。”聞之語是手上拿了兩個杯子，將其中一個遞給江止夜。

“好。”

“等會兒唱一下我聽聽。”

“好。”

喝完茶聞之語說了聲開始，江止夜就開始唱了，這次沒有拿着稿子，自己把握着節奏唱。

“可以，等會我彈你唱。”

“好。”

這首歌是鋼琴獨奏開場後來纔是歌聲入場，她需要找準唱的時機。

第一遍是聞之語邊彈邊引導她唱，帶她適應，後面就是江止夜自己掌握節奏了。

練習出錯，聞之語糾正問題的時候基本都是溫柔的笑着的，雖然有時候說的話會比較打擊人，但都能被聞之語的笑容掩蓋。

江止夜覺得如果色彩老師也這樣，估計不會有那麼多學生畏懼她了。

三個小時的練習時間，中間有暫停時間基本都是在喝茶潤嗓，結果就是缺點感情，但對曲調是更熟了。

“好了不練了，茶喝完了。”

“好。”

“看會兒電視怎麼樣，我給你去拿點水果。”

說完不等江止夜反應就轉身走了，回來的時候端着水果拼盤，還有兩杯水回來。

“你自己的那首歌你打算什麼時候練？”江止夜結果杯子問道。

“晚上吧，現在還有九天時間，夠我練習。”

江止夜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