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疑惑

“不是可以給她發消息嗎？”她就不明白了，江止夜怎麼就這麼喜歡翻牆？

“請假出去要拿請假條，簽字，還有拍照，太麻煩了。”

“……帶傷翻牆的滋味怎麼樣啊？”可能是酒精上頭，反正她聽到江止夜的解釋感覺頭更暈了。

“我特意保護着，沒添新傷。”江止夜覺得現在的情形不太對，她明明是來照顧聞之語的，現在卻被聞之語訓着。

“下次不準翻牆了，老實請假出來。”

“沒有下次了。”

聞之語笑了起來，揉了揉江止夜的頭，上次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她打架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上了一天課，手臂感覺怎麼樣？”

“還行，同桌幫我記着時，到點就不讓我畫了。”單說不痛她不覺得聞之語會相信，反而會覺得她在硬撐，搬出同桌，會更可信一點。

“他們讓你畫多長時間？”在聽到同桌時，聞之語腦海裏想起來監控錄像裏那個最早跑進來的被圍困的男孩。

“色彩一個小時半，素描兩個小時十五分鐘。”細一點應該會更真實一些。

聞之語點了點頭，讚許的說道：“不疼就行，你同桌比你懂事多了。”

“……”她就不該來。可能是爲了撿回面子，江止夜擡起頭，看向了聞之語，“我們兩都彼此彼此，你都多大了還貪杯。”

聞之語也沒想到話題會突然轉到她身上，不過反應了幾秒後還是笑着道，“也是，下次不貪了。”

“你還想有下次？回想一下我剛怎麼認錯的，你這態度不行。”江止夜洋裝生氣，皺起了眉。

她知道聞之語肯定是不想喝酒的，聞之語的媽媽就是喝酒導致身體出現問題，但奈何商場上有些酒不能推，她能做的就是買解酒藥來幫她了。

她忽然覺得自己和聞之語在嘴硬這方面像是一個爐子裏出來的，都不想告訴對方自己不好的事。

“行行行，沒有下次了，沒有下次了。”聞之語看着皺着眉的江止夜，感覺心裏某處被慢慢溫暖起來。

“現在感覺怎麼樣？”像是得到了某個保證，江止夜鬆開了眉頭，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身上那股難受勁已經退下去很多了。”頭還是有點暈。

“那你先睡一覺，我就先回去了，我現在藥完全可以自己塗，所以你安心睡覺吧。”之前也是私心作祟，但現在她看聞之語的狀態，她覺得還是讓她安心睡覺。

“……行吧，你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雖然不想江止夜那麼快走，但她還要上課，而且飯也還沒喫，自己這樣晚上還真不一定能把狀態調整過來。無奈之下，還是讓江止夜走了。

回去的時候是從正門回去的，把外賣拿了，還被門衛叔叔問了話，“小姑娘，你這這都去外面了，怎麼還叫外賣回來喫啊？”

“啊，因爲只是我朋友的外賣，她住校，讓我回來的時候幫她拿一下。”江止夜說謊向來是不會慌的，面色平靜，沒有絲毫緊張。

“原來這樣啊，我剛看你拿我還奇怪着呢，哈哈哈，進去吧。”門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笑着給江止夜開了門。

“謝謝叔叔。”江止夜進去後看了下時間，還有二十多分鐘上課，就回寢室裏，迅速把飯喫完就去了教室。

一進教室她就感覺有不少眼睛盯着她，江止夜都沒理，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江止夜，這次迎新晚會你是確定了會參加嗎？”陸城行見江止夜來了，緊了緊手中的筆，像是鼓起勇氣轉頭向江止夜問道。

“嗯。”江止夜點了點頭，心裏疑惑問這個幹什麼，但手上的動作沒停，拿出筆用卷筆刀捲了起來。

“那可以問一下你是表演什麼嗎？”

“唱歌。”

“那你是唱什麼歌啊？”

“……這我還真不知道。”那是聞之語自己編的歌曲，她們其實也討論過曲名，有幾個感覺合適的，但最終沒定下來。

“你還不知道唱什麼歌嗎？”陸城行有點疑惑。

“也不是，就是這是聞……老師自己編的歌，歌名還沒定下來。”她小時候喜歡叫聞之語叫姐姐，但現在叫她姐姐總感覺很怪異，就乾脆一直叫名字，現在要改成聞老師心裏的那種怪異感更重了。

“這樣啊，厲害。”陸城行點點頭，眼裏透着許讚賞的眸光。

江止夜點了下頭，就沒再回應，心裏奇怪，這陸城行今天怕不是被附身了，平常看他都愛搭不理的，今天還主動和自己搭話。

兩個人沉默着坐着自己的事，江止夜把筆捲完就拿出了速寫板，還有幾分鐘上課，乾脆練一下手。但一隻手還沒畫完，林楓就來了。

江止夜擡頭看了一眼林楓，卻見對方賊兮兮的對着自己笑。

江止夜被看的發毛，忍不住問道：“你今天沒吃藥？”

林楓沒理會江止夜的嘲諷，一屁股坐在了位置上，盯着江止夜道：“沒想到啊，我江大小姐居然還會翻牆？”

江止夜白了林楓一眼，沒說話，她還以爲什麼事。

“你那行雲流水的一套翻牆技術，看着平時沒少出去啊，去私會哪個野男人啊？”林楓見江止夜沒反駁，更加確定那個是江止夜了，笑着問道。

另一邊的陸城行聽到這話，臉色白了幾分，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某人自己在林中幹些不可描述的事，還帶着有色眼睛看我？我就不能去買個東西？”

她記得她出去的時候可是留意了邊上是沒有人的，但那邊有個小樹林她沒看，畢竟都是違紀的事，看到了也不過互相有把柄，所以沒管。但她是沒想到林楓還拿出來說的，真傻子。

林楓見自己做的事被揭穿，臉不紅心不跳，繼續厚着臉皮道：“什麼東西值得你帶傷翻牆啊？還是掛了電話再出去，怎麼，野男人出事了？”

“……再胡說我不介意讓你與我同病相憐。”這林楓想象力可真豐富，那通電話不過是外賣，在他眼裏就是男朋友出事了叫她趕緊過去。

“你這是心虛了？”林楓像是並不畏懼江止夜的威脅，繼續撩火。

就在江止夜準備好動手的時候，陸城行發話了，“林楓，你可以了啊。”

林楓這才收了對江止夜的玩笑，開始卷筆，做課前準備。

玩笑收了，但嘴卻沒停，“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啊？”

“反正不是你這種。”

江止夜剛把話說完，速寫老師就進來了，感覺班上不是特別吵鬧就開始佈置起了作業。

這裏上課都是沒有上課鈴的，一般都以時間爲準。

他們翻着書，在書頁響動聲中林楓有開始說話了。

“嘖，我這樣的怎麼了？”林楓有點不服氣，他長得又不差。

“我不喜歡有夫之夫。”她真的有種想掰開林楓腦子看看裏面是什麼的感覺。

“行吧，那陸城行這樣的呢？”這句林楓是壓低了聲音說的，可能是顧忌陸城行在場。

“沒興趣。”

“你別看上次，他其實人挺好的。”林楓以爲因爲上次的事導致江止夜對陸城行的印像不好，忍不住替陸城行說了幾句。

“知道，他觀察能力挺厲害的。”她對陸城行的瞭解不多，就是話少，長得不錯，還有就是觀察能力了。

“不止，他其實打架也挺厲害的，人特別細心，會做飯，還特別好喫……”

“聊什麼呢？啊？要不要出來跟我聊一聊啊，促進一下師生感情？嗯？”只見速寫老師彎着腰，在林楓耳邊慢悠悠的說道。

嚇得林楓筆都差點掉了，趕緊說：“沒什麼，就是叮囑一下江止夜速度快一點。”

速寫老師直起了身，冷哼一聲，涼涼的盯着林楓和江止夜，道：“少給我在這聊閒天，再聊就出來和我聊！”

說完又站在了江止夜身後，說道：“別以爲你受傷了我就會偏袒你。”說完就走了，看起來其他同學的畫。

林楓趕緊賣乖開始認真畫起了畫，江止夜面色不變繼續畫着，但思緒卻被林楓的話帶走了。

陸城行會打架那他怎麼就窩在角落，就算他覺得一個人打不過，可是她來了他也沒有幫她，而是站在一邊看着她打。

金毛說是因爲欠債所以來找陸城行要錢，而陸城行不反抗，如果她不來是任由金毛打他的意思，這是錢欠太多了不想活了？林楓說許柏榮關心她又是因爲什麼？許柏榮也欠金毛那邊錢了？因爲她救陸城行受傷，感覺自己的事波及到她而感到愧疚？

這算是她感覺唯一能解釋的通的可能了。

江止夜看了看四周，速寫老師已經出去了，她便壓低着聲音向林楓問道：“你剛剛說，陸城行打架很厲害？”

“對啊，我都打不過他。”

“那他那天晚上怎麼不反抗？”江止夜並沒有深究他們的戰鬥力，提出了關鍵問題。

“這個，我不能說。”林楓閉了嘴，目光堅決。

江止夜看着林楓的目光，沒說什麼，轉過頭認真畫起了畫。

感覺要想知道原因還是要問陸城行，這事直接問還真不行，只能先拋在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