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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進京與剿滅

付晨明雖然叫下了獄,但是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事的。

那捱打的人也是受了雲期派去的人的挑撥,纔會在付晨明跟前說出那樣的話來。

眼下人雖然躺在了牀上起不來,但是卻十分清楚自己是被人當槍使了,於是不僅一直唧唧歪歪地讓付晨明償命,還找上了那幾個挑撥的人要錢。

雲期不欲生事,數出幾兩銀子就打發了。

還沒等到收到姚娘子的回信,薛雲霓就先來了。

“他們說今日顧思恆進京,李常玉都帶了人去城門口相迎,我們不用,就在街上的酒樓,遠遠看一眼就當湊熱鬧了,母親說你最近不知道在忙什麼,讓我別來打攪你,那你還要不要跟着我去了?”

雲期當然要跟着去,她上次去北疆也不曾見到顧思恆,雖說跟顧思恆並不親近,但也算是曾經的故人了。

兩個人拉着已經嫁人的林紓瑤就站在酒樓臨街的窗口,遠遠地就看見浩浩蕩蕩一羣人騎着馬進來了。

打頭的兩個一個穿着紅衣,一個穿着黑袍,就是李常玉跟顧思恆。

薛雲霓還要說一句:“就沒人穿的比她更鮮豔了。”

林紓瑤笑她:“還置什麼氣,等她做了太子妃,等閒出不來,到時候這京城可就是咱們薛大小姐的天下了。”

薛雲霓白她一眼:“說的好像我得她讓似的。”

她在李常玉面前一向是不服輸的,兩個人也鬥了這麼久,就沒人不知道的。

林紓瑤也懶得說,就岔開話說:“這顧家三哥兒子,顧三哥是我們常常見到的,顧大哥說是在北疆已經做了將軍了,這位二哥是個什麼人物,咱們可連聽都沒聽說過。”

薛雲霓哼了一聲:“能被派來,想必是沒什麼正事。”

雲期笑了一下:“姐姐真是,爲着不喜歡隴西郡主,連着跟她有關係的所有人都不喜歡了。”

林紓瑤跟着笑:“可不是嗎。”

三人正說着話,就看見李常玉和顧思恆越走越近,已經到了酒樓底下。

李常玉一擡頭就看見了三人,對着顧思恆一笑:“你不是一直想見見那個在金源助顧三哥一臂之力的巾幗女傑嗎?”她朝上一努嘴,“喏,就在那看你呢。”

顧思恆一擡頭,就看見三個人撐着窗臺擡頭看,一個已經梳了婦人的頭髮,另外兩個的年紀卻差着些。

“哪一個?”

李常玉笑:“年紀小的那個。”

顧思恆擡頭一看:“她旁邊那個就是二哥說的跟你合不來的定國公的女兒吧?你不是很煩她嗎?怎麼會給跟她好的人說話?”

李常玉哼了一聲:“我豈是薛雲霓那等心眼小的人。”

然後又說:“之前我爲着永昌的事情朝她發脾氣,那之後她就大病了一場,雖說她一向就是個有名的體弱多病,但是我總得還她什麼。你來京城想見她不就是爲了替顧三哥謝一謝她嗎?我讓你少走些彎路還不行了?”

她說的有些驕橫,但是顧思恆不以爲意,王府的這個小郡主因爲不養在王爺王妃的身邊,回回有人進京都是千依百順的,驕橫了也不奇怪。

何況她小時候就已經十分驕橫了。

說話間兩人的馬已經走過那酒樓,顧思恆還回頭看一眼:“年紀這麼小?有十三嗎?

李常玉笑笑:“她是長得小。”

兩人驅馬而過,就進了鎮北王府在京城的宅子。

顧思恆是頭一回進京,下了馬就繞着王府的園子打量,口中嘖嘖稱奇:“上次聽思明回去說你在這一個人過得挺好我還不信,還以爲他給你留面子呢,我尋思你怎麼說不得住成個破屋子啊。”

李常玉翻白眼:“你當誰都跟你似的,躺地上就能睡着。”

顧思恆嘿嘿一笑:“我就說顧思明提前給你送信是要把我的把柄塞你手裏,這又值當什麼了,我們行軍的時候,別說地上,有個落腳的地方就能睡的。”

兩人正說這話,看門的下人就來報:“郡主,太子殿下來了。”

李常玉聞言,剛纔還嬉笑怒罵宜喜宜嗔的面容,忽地就染上了薄紅,她捏着衣角話裏都帶了幾分羞怯:“他......他怎麼來了?”

顧思恆看見她這樣就笑了:“啊呀,我們王府的混世魔王也會害羞了,嘖嘖嘖,這太子殿下可真厲害,竟然讓沒臉沒皮的也長出來臉皮了。”

李常玉一聽,提起裙子就要踹他,腳還沒落下呢,就聽見門口的人行禮:“太子殿下。”

她趕緊把腳收回裙子底下,老老實實地坐下。

顧思恆這人就欠欠的,看見李常玉這般情狀,又嘖了一聲。

趙景殊這時候已經走進屋子裏來了,興興頭頭地喊一聲“阿玉”,卻看見顧思恆就愣住了,像是不曾想到似的,問:“這位兄臺是......”

顧思恆笑眯眯地笑;“我是她顧二哥。”

呸,真會裝!

李常玉去城門口接他的時候多少人都知道了,就連薛雲霓那樣跟她不和的都來得及上酒樓裏臨街看熱鬧。

這太子把李常玉勾得那麼牢,還會不知道她今天去幹了什麼?

趙景殊一句話,就讓顧思恆在心裏覺得這是個油嘴滑舌虛僞裝相的人。

甚至心裏還想着要寫一封信回王府跟顧思明好好說道一下李常玉眼神不好,千挑萬選看上這麼個人。

但是這話落在趙景殊耳朵裏,就是顧思恆仗着是王府來的人,故作跟李常玉親暱。

我是她顧二哥,可不是親近嗎?

不管之後的趙景殊做下了什麼,又對李常玉多麼辜負,眼下的他就是一個對着李常玉滿腹少年心事的尋常小郎君。

平日裏一邊自恃着身份,一邊又不肯上趕着,跟李常玉不過是尋常交際。

眼下好不容易定了親可以名正言順地親密些了,結果還沒親密兩天,就來了一個看着就礙眼的顧思恆。

顧思恆跟他不一樣,兩個人是自幼認識的,又是王府家臣,剛纔看李常玉對着他耍橫。

這是趙景殊絕對沒有的待遇。

他看着又坐在椅子上微微含笑的李常玉,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誰告訴她的,從定了親事開始,只要一見着他,就一副乖巧樣子。

李常玉看見趙景殊嘆氣,還歪了頭問他:“殿下何故嘆氣?”

趙景殊又笑起來:“昨日聽說雲霓要帶着她妹妹出城跑馬,說是上回見着賽馬自己也學了,我來問問你去不去。”

“薛雲霓的妹妹?”李常玉挑眉,“哦,就是你誇過一回的那個小丫頭啊。”

她當然不是不記得雲期了,但是趙景殊上次當着她的面誇雲期,雖然知道是無心之舉,但是李常玉心裏還是不舒服。

如今他又提起來,可不就得酸上幾句。

趙景殊一聽她的話音就知道她心裏不舒服,連忙笑起來:“哪個小丫頭,我怎麼不記得了。”

他原本就是喜歡李常玉神采飛揚,與別的閨秀不同,若是她去學那些閨秀的行走坐臥,還不如她本來樣子來得有趣。

顧思恆看着兩個人打情罵俏,做出一副不忍再看的牙酸樣子:“你們兩個說話,我去城裏逛逛去。”

李常玉見着趙景殊哪還有心情搭理他,連忙擺手:“去吧去吧。”

顧思恆笑她兩聲,就自己溜達出了鎮北王府的門。

剛出門就看見一個穿着青布衣服的小廝等在對面,一看見他就躬身行禮。

他走過去那小廝就道:“表少爺,老爺已經等着你了。”

顧思恆點點頭:“走吧。”

等到顧思恆晚些時候回到王府的時候,趙景殊已經走了,只剩下李常玉一個人捏着一隻小茶杯臉紅。

顧思恆看着好笑,湊上去在她臉前面扇風:“嘿,回神。”

李常玉就像是睡着了被叫醒似的,這纔回過神來:“你回來了,外面好玩嗎?”

顧思恆歪倒在椅子裏:“有什麼好玩的你這個地頭蛇不比我熟?”他伸手刮臉羞她,“哦,也不一定熟,說不準每回出門的時候眼睛都放在了太子殿下身上,莫說有什麼好喫的好玩的,就算殿下要把你拐了你都是自己跟上去的。”

李常玉給他說的,剛褪下紅色的臉馬上又是通紅的了。

顧思恆這回就不笑話她了,反而正色說話:“這次來送嫁你,本來應該是思明和常旭來的,但是王爺王妃卻讓我來了,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顧思恆只是個義子,和李常玉也不如其他幾人親近,不論是從身份還是從情分上來說,今日來的那個人都不該是他。

而且顧思明歷來便是王府最出風頭的那個人,王府是有意讓人認得顧思明的,但是這回偏偏是露臉的差事,卻讓顧思恆來了。

李常玉臉上的紅色倏忽就褪了:“我也覺得蹊蹺,但是哪裏能猜到父王在想什麼。”

“思明是很重要的,他是王爺給常旭預備的輔臣,但是上一次來看看你,就被攪進了黑羽軍的渾水,若不是那個薛家的小姑娘念着幾分義氣趕過去幫忙,恐怕我們就得給思明上墳了。”

顧思明回到北疆之後將一切據實以告,衆人聽了這才覺出來雲期在金源城守城中有多麼重要,如果不是雲期先前就運送了糧食進城,只怕城中的那點存糧根本撐不到亂起來。

即便是撐到那時候,顧思明倒下時沒有云期主持大局威嚇那些攪混水的,只怕也是撐不到援軍到來。

而且即便是後來去的那些援軍,也都是奔着救出雲期去的。

所以之前雲期去北疆被那樣禮遇,鎮北王和王妃還特意請她去王府喫團圓飯,一半是真看她跟謝長安孤身在外,一半就是在謝她當日仗義。

“那又有什麼,三哥吉人自有天相,纔不怕這個。”

顧思恆看她一眼,知道這個郡主在京城呆久了,耳朵裏又都是忠君的大道理,知道不能只說,於是索性順着編謊話:“那你說,要是思明來了,他本就是對着黑羽軍有經驗的人,再被挑中去打黑羽軍可怎麼辦?陛下有意今年解決了黑羽軍,思明可不能帶着人在這待一年。”

李常玉掩口:“真的假的?”

“黑羽軍去年勢如破竹,思明從金源城走了沒兩天金源城就被破了,之後絡州,燕安,可謂無人能擋。那時候派多少人都是去填口子的,但是今年不同,聽說那聲名鵲起的大將軍阿瑟穆跟家裏兄弟爭權,還弒父,黑羽軍早就不如從前,哪還有比這更好的時機了。”

李常玉怔怔地說:“可是眼下京城並沒有拿得出手的將軍了,若是......若是陛下下旨讓父王派個人領兵可怎麼好?”

“這個倒是不會的,”顧思恆擺手,“北梁那邊不太平,陛下還用得着我們,趕上了兩說,要是沒趕上,陛下不會逼迫王爺的,非要說的話,南邊可還有一個安南王殿下呢。”

安南王?

李常玉這纔想起來南邊還有一個王爺,可是安南王歷來就是不聲不響的,逢年過節也從不往京城裏送禮,以前還聽顧思明說安南王聰明,這樣低調可比鎮北王府樹大招風好。

“可是安南王在南邊不是說是鎮着南蠻的嗎?陛下讓他來他能乖乖來嗎?”

顧思恆卻搖頭示意她不必多問:“陛下要讓他來,自然是有辦法讓他來的。不說別的,安南王雖然是天高皇帝遠,但是誰知道他府裏有多少陛下的人呢?”

李常玉卻仍舊不解:“安南王既沒有妻子妾室,有沒有兒子女兒的,陛下要用什麼才能讓他來。”

顧思恆擺擺手:“這就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了,咱們只需要等着下旨就好了。”

兩個人這話也就說着玩,並沒有放在心上,哪知道過了沒幾日,就聽說宮裏的陛下下了旨意,說是讓謝御史的親弟弟,那位素有紈絝之名的謝長安做主將去剿滅叛黨。

李常玉聽說且還不信:“謝長安有沒有武功會不會騎馬我們都不知道,陛下這哪是要剿滅叛黨,這不是要送戰功給黑羽軍嗎?”

顧思恆卻緩緩地吐出一口氣:“這是好事。”

這對於他們鎮北王府來說確實是好事,陛下選了世家子弟,就說明眼前這個局套的是世家。

不知道陛下是怎麼威逼了世家,讓他們選出這麼個人選來,但是顧思恆知道謝家這位郎君不是一般人。

自己就能孤身從北梁草原上走個來回,還全須全尾回來的,哪裏會是一般人。

陛下想的是讓世家叛軍這個事情平了,世家想的是推一個人出去。

死在外面最好,死了就能堵陛下的口,若是逃回來了反而要惹了陛下發怒。

可惜他們選的就不是一般人。

不過思明說那小姑娘跟謝長安關係不一般,搞不好那個不簡單的小姑娘就會跟了過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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