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懸機?”
他默不作聲的將其放入袖中,又將靈澤注入我胸口,身上撕裂般的疼痛得以緩解。
直到我全然清醒過來,他才停手,轉身就要走。
我拉住他,懇切道:“我此番前來,是爲了尋方纔那顆珠子回去救人的!”
他神思恍惚,眉頭一皺,未有迴應。
我急忙站起身時,底下的守衛瞬間發現了我們,紛紛涌向閣樓頂。
一眨眼的功夫,雲笈己將我置於房梁之上,我緊張的指了指下面,他卻示意我不要出聲。
原來這裏竟是司域的內室,閣樓佈局寬敞,房梁很高,我側臥在房梁之上,絲毫無人察覺。
不得不佩服雲笈的思慮周全,既能觀望又能藏身,還不用與守衛糾纏。
此時司域正與我方纔一樣捂着胸口,綣縮在榻上,彷彿正受着什麼折磨。
他折騰了許久,最終沉沉睡去,他的衣衿有些亂,露出了脖頸之下不平整的肌膚。
雲笈向我作了一個“噓”的手勢後,飛身而下,我好似明白了他的意圖,對着司域施了沉睡術法。
他上前掀開司域的黑衫,又瞬間側身擋住,許久之後,他才略側着頭,心有餘悸的看了我一眼。
我點了點頭,他愣了半刻,緩緩挪開身,我才一眼看清了司域的上身。
上身的血肉早已潰爛,我甚至能聞到空氣中傳來的腥氣,只欲作嘔。
雲笈用黑衫將其遮住,向我招了招手,我立馬意會,兩人瞬間就到了羽魄結界之處。
片刻後,閣樓內已然亂作一團,我着急的握着雲笈的手,不停念道:“快跟我去救人!”
雲笈二話沒說,便跟着我馬不停蹄的奔向神祠,只見華燁正等在門口,領着我們進了內室。
“師尊可算是回來了,他就剩下一口氣了,再不救就來不及了!”
雲笈上前拍了拍他的臉,又點了他身上幾個大穴,隨後才道:“放心,死不了。”
華燁急忙問道:“那何時會醒?”
我也期待的望向他,他摸出那珠子來,自言自語道:“此物可救他一命,不過得去除上面附着的濁氣,給我些時日,我自有辦法。”
“有幾分把握?”
他搖頭看着我,不加思索道:“一分,足矣!”
“我信你!”
他便對着華燁道:“給我間安靜的屋子,三日別來打擾我,你只需照顧好他便是了。”
華燁點頭,眼含淚光道:“好,好,隨我來!”
他嘀咕道:“若三日未出,也是命了。”
我猶未聽清,只囑咐道:“你快些,我怕他挺不過這幾日。”
雲笈回望我一眼,眼神中掠過一絲絕望與期許,又迅速轉身而去。
“別殺我,別……”
我聽到他含糊不清的囈語,上前握着他的手安撫道:“不會的,誰都不敢傷害你!”
片刻後,他面色平靜得如同熟睡,我才得以守在一旁小憩片刻。
再醒來時,發現身上蓋着薄被,我揉了揉惺忪的雙眼,開口問道:“我睡了多久?”
華燁在畢恭畢敬道:“約三個時辰。”
我略微打量着他,又道:“你這可有喫食?”
他立即點頭應着:“我去尋一些來。”
轉眼他就端來一盤我十分眼熟的果子,跪在我面前,雙手舉着盤子,念道:“請師尊享用!”
“這,這是供品?”
他依舊舉着盤子,語氣誠懇道:“弟子修道以來,已不再飲食,此處只有每日上供的果子,望師尊不棄!”
我震驚他的誠心,仍鎮定自若的笑道:“這是你的地界,不必如此拘謹,快起來說話!”
他將果子擺在我面前,緊接着叩首,我急忙制止道:“我向來不在乎那些虛禮,不必了!以後也不必事事行禮,太過麻煩了,你既喚我一聲師尊,此事務必聽我的。”
他剛要點頭再跪,我道:“慢!”
他立即站直身子,恭敬拱手道:“謹遵教誨!”
我抹了一把汗,有些驚慌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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