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契約

天理維繫者難以置信地看着白衣男子，他竟然敢這樣和自己說話，天理眼神一動，挑了挑眉頭，“原來如此，那隻外來的神獸給了你超越這個世界的氣運，讓你有了叫板我的底氣。”白衣男子不置可否，手中巖槍的力量不斷增強……

史料記載，沒人知道至冬宮廢墟上空的暗紅色空間裏，冰之女皇，巖王帝君，天理維繫者究竟說了什麼，只知道巖王帝君在離開前還不忘記捏碎了博士本就殘破不堪的身體。

……

一天後，璃月港

在天權星凝光的安排下，一則關於璃月人口失蹤案件的全程報道登上了璃月大街小巷的報紙上，除去摩拉克斯和天理維繫者的祕密交談和關於白澤的內幕，至冬愚人衆第二席博士做的人體實驗被完全公之於衆。一時間，璃月羣情激奮，集體敵視至冬愚人衆，甚至連至冬商人在璃月的地位都一度跌到層巖巨淵裏，別說講價，現在至冬商人能在璃月做買賣都是口碑和人品的體現。

報紙上，巖王帝君出手的事情並未被刻意隱瞞，於是璃月的七天神像最近天天都被民衆膜拜，神明對民衆的影響力再度提高。

往生堂，胡桃此時正躺在自己的房間裏深度睡眠，歸塵正閉着眼睛牽着她的手，歸終和鍾離在一旁緊張地守候，屋頂上是奉命護法的魈。

終於，歸塵睜開眼鬆了一口氣，“暫時壓制住了魔神殘念。”歸終也鬆了口氣，嘴角掛上了微笑，“那我去熬雞湯，給小胡桃補補身子。”

鍾離一隻手撐住下巴，另一隻手橫在胸前，做思考狀問道:“這股魔神的怨念似乎不同尋常？”歸塵回答道:“很強的魔神怨念，甚至可以說是一個魔神的分身。”鍾離眉頭緊鎖，歸塵調皮地笑了起來，如陽光般的笑臉短暫驅散了鍾離心頭淤積的陰霾，“沒事的，就算是魔神的分身，我也能讓它灰飛煙滅。”霸氣的話語從歸塵身形的嘴裏傳出，毫不符合她呆萌的外表。

“只不過……”鍾離聽到這稍稍緊張了一些，不過他保持住了沉穩，用眼神示意歸塵繼續說，“只不過我只能淨化魔神殘存的殘念，殘餘的權柄對普通人來說，還是過於強大。”鍾離問道:“神之眼擁有者也承受不了殘存的權柄？”歸塵點了點頭，“而且這權柄的力量，感覺似曾相識，好像是……”歸塵敲了敲自己的小腦袋，此時，本在外守護的魈突然從窗戶飛了進來，“是夢之魔神。”

歸塵恍然大悟，“對對對，就是那個傻不拉幾的魔神。”鍾離捏了捏眉頭，歸塵擺了擺小手說道:“夢之魔神的權柄似乎只是操控夢境，也就比夢遊仙術高級一些罷了。”突然發現魈和鍾離的表情似乎不太對，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夢之魔神不僅可以操控人的夢境，還能通過夢境操控人，當年它就是想操控歸塵，結果被狂怒的天地法則給劈成了渣渣，歸塵說夢之魔神的權柄沒用，當之無愧，魈此刻很尷尬，因爲他曾經就是夢之魔神手下的大將，被它操控着殺人無數。

他們的說話聲吵醒了胡桃，但胡桃並沒有睜開眼，她只感覺自己好累，就像是從璃月游到了稻妻一般累，不僅是身體上的累，還有靈魂上的累，似乎在夢裏，有個黑乎乎的傢伙說着奇怪的話，自己在夢裏都感受到了意識模糊。就在她即將落入黑暗的深淵中時，她發現自己的右手上，有一道白色的光，雖然微弱，但是溫暖，而且暖流還在源源不斷地進入自己的身體。

即使現在意識清醒了，她依舊能感覺到右手上的溫暖，悄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只見自己的右手正被歸塵的左手握着，那股暖流，正是從歸塵的左手上傳遞過來的。

魈最先發現胡桃的甦醒，在她睜眼前就消失不見，鍾離則是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安心休息。”隨後也離開了房間，只留下胡桃和歸塵。

歸塵依舊沒有放開胡桃的手，胡桃右手動了動，也把歸塵的小手包裹了起來。胡桃從嘴角擠出一點微笑，“我沒事的，你也去休息吧。”歸塵卻嚴肅地看向她，“胡桃，現在你的身體裏住着一個魔神，雖然殘破不堪，但它的力量不是你能抵抗的，不要放開我的手。”

胡桃的世界觀短短一息時間破碎了無數次，最可怕的是她完全相信歸塵的話，自己家裏住的小孩子可以對抗魔神，這事鍾離知道嘛？他老朋友到底託付了個啥東西給他他知道嘛？

過了一會，胡桃才重新修好了三觀，“嗯。”隨後歸塵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被緊緊握住，歸塵:……，大可不必抓這麼緊。

……

另一邊，刻晴正在不卜廬的病牀上休息，七七在一旁照顧，而作爲七星祕書的甘雨被其他七星共同請過來看護刻晴。

此時，七七正端着藥，一勺一勺地往無意識的刻晴嘴裏塞，甘雨坐在牀沿扶着她的身體，略顯擔憂的眼神看着懷中的少女。

……

在兩個傷員各自養傷的時候，天權星凝光正在外交場上按着愚人衆的北國銀行錘，“愚人衆執行官在璃月做出這樣的事，恕我們不能繼續和北國銀行合作。”嘴上的微笑似乎只是職業假笑，眼中的冷漠纔是凝光現在心情的體現。談判桌的另一邊，是一個氣場冰冷的女人，愚人衆第八席，代號“女士”。“很好，終有一天你們會爲自己的決定後悔。”她留下這句話之後單方面離開了談判。

北國銀行的勢力在璃月境內遭到毀滅性打擊，經營規模大幅度收縮。

……

往生堂，胡桃把不知何時累到睡着的歸塵攬到了懷裏，小小的，香香的，軟軟的。胡桃右手依舊握着歸塵的左手，另一隻手放在了歸塵的後腰上悄悄用力，抱的又緊了一些，胡桃的嘴角掛了起來。

胡桃:我不是蘿莉控！